还不等休沐结束,皇帝就已经召沈之疏与宋宏进了宫中,大冬日的还下着雪,宫门口的脚印没覆盖一层,又被踩得一个个的坑。
沈之疏一趟一趟的往宫里跑,回来的时候脸色越来越沉重,这事发生在新年才过去没几天,难怪陛下如此动怒。贪污赈灾的银钱和粮食乃是大事,而且那张状纸.......据说是有人趁着陛下午休之时放在桌子上的,里面的字皆是由鲜血写成,句句含泪。
里面写明了严州太守赵应回不顾百姓死活,派发下去的粮食全是馊了的,每人只能领到十枚铜钱,天气渐寒以来,路上随处可见冻死的人,尸体全被拉走烧了,就怕被发现。而且这赵应回还封了城,说为了防冬日里盗匪猖獗,不许人进出,实际上是怕消息走漏。
陛下怒不可遏,严州距离帝都也不是很远,如若此时当真,这地方官竟然如此苛待百姓,岂不是坏了朝廷的名声。只是现在不辨真假,就此斥责下去,打草惊蛇不说,万一是假的,到时候便不好收场了。
沈之疏独坐在书房里,心中微微苦恼。
“师父?师父你回来了?”白书在门外探着头,路过就觉得里头有人,她蹦蹦跳跳的走进书房,满是欢喜:“师父什么事情这么忙,我都好久没看见你了。”
沈之疏微笑道:“前日我早上走的倒是迟,本想去瞧瞧你,小飞告诉我你还未曾起来。”
白书红了脸,新年就是比较清闲,一天天的也没什么事情。去了一次虹楼,蓟娘就死缠烂打的问,上次跟她在一起吃饭的男子是谁,闹得她烦不胜烦便再也不想去了。
“哎呀师父,难得能好好休息,您看看自己,一天天的多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