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徒儿,惯会在他面前撒娇,沈之疏无奈的问道:“虽说现在无事,你也不可太过惫懒,每日练功绝不可耽误。”
白书讨好似的点点头,想起刚刚师父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于是问道:“师父,是有什么案子让您很棘手吗?”
沈之疏叹了口气,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这件事陛下说过绝不能透漏,若是传了出去,必定赵应回会有所防备。从每月地方的述报看,严州一直平安无事,百姓安居,一片祥和。朝廷每隔一段时间还会派人去查访,若是赵应回有所贿赂,也不会每个人都听他的吧。此事不能放任不管,否则终究酿成大祸。
白书亦是气愤不已,当真是些没心没肺的贪官污吏,简直枉为人,就是因为这些蛀虫国不当国,民不当民,所以才会致使百姓反动为暴民,如若不然,谁会放着安生日子不过,与庇护之人作对呢?
白书想了想,认真说道:“师父,为今之计,只有再派人过去查看了。”
沈之疏道:“你的意思,现在派人去严州查探?”
“对,而且一定要大张旗鼓的去,状纸说的是真的,严州已经封了城,要是暗地里潜去只怕会惊动他们。”白书踱着步子,一边思索一边道:“还不能只派严州一个地方,要多派一些人去其他州府,多做掩护,赵应回也不会起疑心。他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遮掩,但是掩饰越多,破绽就会越多,想来是前几个察访使经验不够,所以要么被骗,要么就是同流合污了。”
沈之疏凝神静想,书儿的话颇有道理,此刻前去打个幌子也可为一计,如此明日就可进宫与陛下商议派遣的人选,希望不要是真的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