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帅喝得其实也不算太多,脑子还是清醒的,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胃里有点翻江倒海的难受。
他晃晃悠悠地从包间出来,中途碰到一个姑娘,打扮得妖艳非常,大红的嘴唇,厚重的眼影,长长的假睫毛跟两把大刷子似的。穿着清凉,看着真是春光无限。
郎帅看着眼熟,还没有等他认出来,那姑娘已经扑进他怀里。纤长的手指,在他身上流连。掐着嗓子,娇滴滴地说:“郎少,你最近怎么都不来找我了?”
郎帅眯着眼睛仔细瞧了瞧,终于认出来,这姑娘叫娇娇,谁知道真名是什么。到这里玩的姑娘,没几个用真名的。她也是这里的员工,不过是兼职的,她主要的工作是来钓男人。常常把嫁给高富帅这句话挂在嘴边,今生最大的梦想是做豪门太太。只是那些高富帅都不拿她当回事,极少有人看得起她的。主动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有谁会拒绝?谁又会真的看上眼呢?
娇娇钓过他几次,他不喜欢这样目的明确,从不掩饰真实目的的女人。他虽然有时候爱玩,但也不是什么女人都能看上眼的。所以他向来都是逗猫逗狗似的逗逗她,从不上心。
他将娇娇拉开,扯了扯被她弄乱的衣服,笑着说:“今儿爷不舒服,你别在这儿打扰我,外面的男人多了,你去找他们去。”
娇娇噘嘴,伸手拍了他一下,白着俩大眼珠子,娇嗔着说:“你每次都喜欢逗我,就是不碰我,真没劲。你也试试我,别有一番滋味哟。”
郎帅舔着嘴角笑,“你的滋味还是让别人尝吧,小爷我无福消受。”
娇娇知道钓他无望,切了一声扭着纤细的腰走了。郎帅瞧着,身材倒是个极品。只是别人用过的东西,滋味再好,他也实在是没什么兴趣。他喜欢那些单纯干净,像天使一样的女人。
郎帅走到酒吧外,他的司机竟然还没有来。他捂着肚子蹲在路口,只觉得胃里犯恶心。他本来以为自己能忍忍,没想到那股恶心劲直冲咽喉,他张开嘴哇地一声就给吐了出来。
他只顾吐得欢,不知道他身旁不远处什么时候站了个人,他吐得秽物溅了一些在那双白鞋上,星星点点的,让人看得恶心。
那人似乎也没想到被人吐到鞋上,像受惊的兔子一般往后跳了一下。
郎帅吐出来终于好了一点,他觉得实在有些丢面子。堂堂娱乐公司的总裁,竟然当街毫无形象地呕吐。这要是被那些狗仔拍到放到网上,圈里的一些人明面上不敢怎么样,背后不知道要怎么笑话他呢。
他低着头跟那人说:“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实在忍不住了,给你的鞋弄脏了。你说多少钱,我赔你一双新鞋。”
过了一会儿那人也不说话,郎帅抬起头,就看见一只纤细的手伸了过来,手里竟然是一包纸巾。
郎帅再往上瞧,哟呵,是哪里下凡的仙女哟,长得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盯着他,脸上带着点娇羞,并没有因为她被弄脏鞋而生气,看着似乎还很同情他。
郎帅接过纸巾,抽出一张擦了擦嘴,然后扶着膝盖慢慢站起来,他笑着说:“谢谢你啊,真是不好意思,喝酒喝得有点多了,把你的鞋都弄脏了,我赔你钱吧。”
他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打开一看,竟然没有几张现金,他嘿嘿笑了笑:“要不姑娘,我们加下微信,我转账给你呀?”
姑娘摇摇头表示不用了,郎帅岂能放过这样的机会,这姑娘太是他的菜了。眼神干净清澈,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自带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那怎么成呢?这必须得赔钱啊,又不是溅上了泥水,回家洗洗就行了。我自个儿看着都恶心,你别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赔钱是天经地义的。”郎帅拿着手机往人姑娘跟前凑,嬉皮笑脸地继续说:“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了?家住哪里?做什么工作的?”
也许他的表现过于热情,姑娘看着他的眼神都不对了,仿佛他是什么不正经的人。她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了几步,正好一辆出租车过来,她招了招手,车刚一停下,她十分快速地钻进了车里。
郎帅眼睁睁地看着车从他眼皮子底下开走,他懊恼地摸着下巴,难道是他的魅力不够,怎么跟躲瘟神似的跑了。
司机小张过来的时候,他正蹲在地上思考人生。他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可是第一次把一个姑娘给吓跑,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一直到上了车,他还在唉声叹气,小张问了他缘故。他给讲了一遍,小张听了哈哈笑起来,直率地跟他说:“老板,您都吐人身上了,哪里来的魅力啊?你不知道人吐的时候,是面目狰狞的吗?人家能给你递纸巾,就够心善的了,您还指望人家对你有好感啊?想什么呢您?再说了,您头一回见人家,就问人电话家庭住址的,要我也得把您当流氓防着。”
“是吗?那你说我给她的第一印象肯定是不好的呗。哎哟,那这可不好办了。这以后要是再遇见了,人家还不得嫌弃我呀。”郎帅自言自语道。三kkkk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