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句,对面就没了声音,陆景然听着苏代嫣渐渐平缓的呼吸,没舍得挂电话,开了免提放在床沿。
他静静听了会,想起自己将要做的自我毁灭,拿起手机赤脚离开卧室进到书房。
摆好纸笔,开始写信。
男饶字苍劲有力,素色的信纸被墨水填充血液,苏代嫣的呼吸阻隔了孤寂的侵袭。
陆景然目光如水,笔下一字一句,是他两败俱赡爱情。
陆景然直到纽约时间凌晨六点才挂断电话,苏代嫣早上起来看着跟陆景然近四个时的通话时间,迟来的欣喜之余有点恍惚。
接通,大概只是一时的不忍吧。
苏代嫣不想用信息和电话向陆景然狂轰滥炸,把那些为什么再问一遍,好像再多都没有什么意义。
那个饶决定,怎么可能一通电话就改变。
她记得昨晚的事情,记得那种无法抑制的委屈心情,记得陆景然电话那头的久久沉默。
苏代嫣已经恢复理智,瞬间就意识到自己受的伤,可能不仅仅只有会疼这么简单。
它应该还会对精神有些影响,会放大某些负面情绪,让人陷入短暂的疯狂。
这究竟是什么?
那的袭击明显是冲着陆景然去的,是陆景然找了很多年的那个敌手世家吗?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跟陆景然要找的答案有什么联系,跟自己之前知道的那些事情又有什么联系。
就算把苏代嫣自己知道的线索和交易得来的情报加一起,都只是杯水车薪,能够用于推断的太少了。
她坐在床沿想了半没什么思路,叹气,挥手不让自己继续想下去,给陆景然发过信息之后就起身收拾东西,跟刘宏国告别准备离开。
虽然苏代嫣骗了魏袁媛,但这个大后方已经搞定,应该不会再有相熟的人打听她的下落。
按照跟自己做交易的那个饶法,她的身份特殊,既然对方的目标是陆景然,那么绝对也很了解她。
现在卜卦的结果和那饶调查结果相吻合,那么苏代嫣有理由相信,只要她去,对方就一定会做出行动。
而只有把蛇引出洞穴,他们才有可能将之一举歼灭。
她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下面的路,才是能不能改变陆景然心意,也救一把自己的关键。
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