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然的人本来好好地跟着苏代嫣上山,可跟着跟着苏代嫣就不见了,本想着找一找就找到了,结果直到彻底黑下来都一无所获。
最后一堆人打着手电不知道找了多久,才在树林里找到了苏代嫣的单反,一段陡坡上方找到了她的手机甩棍。
也看见了陡坡往下沿路石头上的血迹。
陆景然自从知道苏代嫣跟丢了之后就无心工作了,起先是一直盯着手机,然后过了会起身看窗外,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来越焦躁不安,围着办公室踱步。
他也没顾及自己单方面的冷战给苏代嫣打过电话,无不例外,苏代嫣关机。
等到手下传回在坡上的那些照片时,陆景然整个人都炸了。
他什么都顾不了了,抛下一切订机票,伦敦直达南京的飞机最早是在晚上十点,他等不了,直接最近的航班飞北京,然后再马不停蹄飞南京。
一路上陆景然步子都是虚的,满脑子都是不可能,怎么登机怎么到的南京,他都不记得了。
他一刻不停地跑了十几个时,才在第二早上七点多到无想山苏代嫣失踪的地方。
陆景然收到照片时就叫人报了警,警方已经把这一片区域包围,手机和甩棍作为证物交给陆景然辨认的时候,男人难得不冷静他的手都在抖。
他几乎恶毒的希望它们和血液来自另一个人,可是没用,陆景然轻颤的指尖对上指纹解锁,手机震动一下被打开。
屏保上的人穿着黑色衬衫,一脸沉静的坐在阳台看书,面前桌子上摆着一杯还散着热气的咖啡,阳光照在他的左半身,发丝都隐隐透着光。
那是陆景然。
陆景然再也骗不了自己,只觉得脑中一阵巨大的轰鸣,世界都瞬间褪去了颜色,他看着眼前的陡坡,恨不得找准一块大石头直接跳下去。
如果不是他,苏代嫣就不会辞职,不会乱跑,不会来这里,也不会失踪在茫茫大山里快一。
陆景然手足无措,开始胡思乱想:
冬山里本来就更冷,代代不知道带没带衣物和吃的,现在她还又受了伤,怎么办,她会不会发烧,饿了吃什么,伤口自己会处理吗。
她瞎跑什么,怎么受的伤,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到山里。
她赡重吗,还在流血吗,她那么爱哭,眼睛应该都肿了,她会不会恨我,恨我没理她,恨我没第一时间救她。
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陆景然越想越乱,越想越慌,死死捏着的拳头随时准备挥到自己脸上。
本来因为春节回国聊陆青山也跟着来了,见陆景然红着眼许久没话,也知道对他打击不,跟警方完话就扯着陆景然坐到不远处的车里。
坐上车他拿出一支烟,开了窗准备抽,又想到陆景然不抽烟,把烟放回烟盒里对陆景然:“叔你别太难过,人家警察了,出血量不大,应该没什么事,很可能那丫头不心摔了一跤之后,自己跑到哪求救去了。现在是找不到人,不是死了。”
“咱们在这干等也没用,我送你回酒店,你一一夜没合眼了,休息会不定就有消息了。”
陆景然没什么表示,却听进去了陆青山一句话:只是找不到而已,不是死了。
陆景然闭了闭眼,终于恢复零神智他不能这样消沉着坐以待毙,代代没事,她只是迷路了,她本来方向感就不好,在深山迷路很正常。
自己不就是这样遇到她的吗。
他看了会窗外,忽然没头没脑的了句:“给我一支烟。”
陆青山没反应过来是跟自己话,还没听清似的“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