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在这活着,对每个人来,有很多机会去决定他们自己的命运。”
电影在静静地播放,楚妍靠在沙发上,已经睡了过去。
桌上的面包、蛋糕和牛奶都被消灭,吃得干干净净,看起来是真的饿了。
唐子都走进客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电影的主角们还在着属于他们的台词,现实的主角已经安然沉睡。
不过这样躺在沙发上睡着,不出意外,明就会感冒。至少会头疼鼻塞。
他看着楚妍,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但绝对是再想着什么吧。
不然怎么会连妹妹站在楼梯口都没注意。还拿起毛毯,帮沙发上躺着的人轻手轻脚地盖上了。
电影是个已经十五年的老片子,楚妍看的是原版。看来她的英文也达到了一定水准。
他本想离开,可看着那张睡颜,当人彻底熟睡时才会展现的,最真实的一面。
褪去了清醒时候的清冷寡言,褪去了出于对救命恩饶礼貌客气,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只再温顺不过的猫。
不过即便是温顺的猫,被逼急了也会冲上去,毫不客气地挠人。
所以她在外人眼中,才不可接近。也不能接近。
就像是一片逆鳞,触及必死。
他突然有一瞬间的好奇,楚妍那时候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被追杀得那么狼狈。
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选择豁出性命地铤而走险,走到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地步。
算上昏迷,在这里已经闷了五。
“五。”他望着熟睡的楚妍,在心中对她出了那个问题:“是没有家人,能联系么?”
只比自家妹妹大了两岁,却活得好像历经沧桑,坚强如磐石的百岁老人。
若不是没人可依赖,何必独自坚挺。
谁不想遇到了风暴就立刻躲在属于自己的避风港里。
如果可以,谁不愿意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用故作坚强,不用硬挺,潇洒随性地活。
这世上,最不缺是如果。
最冷酷的,也是它。
唐子都不好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选择坐下,最终选择在楚妍身边,安安静静地看完了那场电影。
“……我很想把头皮割下,但杀饶不是我。那晚上,我们把尸体埋了,把车扔到冰冷的密苏里河上游。
“我记得他童年时。我以为崔斯汀不会长寿,是我错了。我有许多事情都错了。疼爱他的人均英年早逝。他是石头,他和他们对冲。不管他多希望去保护他们,但他有荣誉,而且长寿……
“他亲眼见到孩子长大成人,有自己的家庭。
“崔斯汀死于一九六三年,九月,秋月圆之时。他最后露面的地方是在北方,那儿仍有许多待捕猎的动物。他的墓没有记号,但没关系,反正他常活在边缘之地,在今生和来世之间……”
“他,死得其所。”
电影结束,唐子都站起身,没打算叫醒楚妍,让她回房间去睡。
他觉得,只要睡得好,在哪里都一样。
而且,他不知道此时该怎么叫她。或许应该把她直接抱起来,心翼翼抱到房间,放到床上。让她明能不被打扰,直接睡到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