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亲吻的女人,却要在半道上把人赶下车了?
余念很识相的推门下车,不发一语。
这个时候的余念又开始听话了。
但这种时候表现的听话和顺从,不如说是一种无声的挑衅!
几乎是刚刚站定,余念就听见身后的慕清让扬声命令:“开车!”
车子飞速疾驰,转过弯,化作两束光,消失在路的尽头。
余念就这样被丢在了路边上。
深夜时分,更深露重。风起的时候,余念抱住自己光洁的肩头,踩着高跟鞋,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路灯将她投在地面上的身影拉得很长。
她知道慕清让是要整治她,要她乖乖的服帖着,走回慕清让的半山别院去向他臣服,向他认错。
这一切都会过去。
她知道如何能讨好这个人,如何能让这个人高兴。
可是她余念终究不是个没有知觉的娃娃,更不是逆来顺受是苦是虐都来者不拒的奴隶,她是个有独立人格的女人啊。
她此刻的心理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老娘现在不愿意!
这个晚上,注定无法平静。
万幸有巡警路过,载她一程回到市区。
路边上有个二十四小时的药店,余念抬脚走进去,高跟鞋的声音惊扰了浅眠的店员。
“需要什么?”
店员的眼神在余念的装扮上来来回回的打量,穿成这个样子不会是来买避孕药的吧?
这附近就是南城著名的消金窟,经常有这样浓妆的漂亮姑娘大半夜的跑来避孕药或者是避孕套。
“避孕药在左手边第二排的架子上。”
余念不禁有些无语,今天她真的是听够了避孕药这三个字。
双手撑在柜台上,余念直视着他的眼睛,弥漫出一股气势,“你们这是连锁的药店吧?你服务态度挺好的啊,来,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要向你们店长表扬你。我还没有说我要什么呢,你就都知道了,你们药店可真会做生意!”
余念虽然笑着,妖媚的眉眼间却透着股狠劲儿。
店员心知自己说错话得罪人了,立刻去给余念找药,态度比余念刚进来的时候明显好了很多,还不忘问上一句:“怎么过敏的啊?”
余念沉沉吐出一口浊气,语气更加不好,“吃榛子巧克力。”
店员一听就乐了,“我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人吃巧克力过敏的。”
余念无奈得笑了笑,自己这具身体还真是娇贵的厉害。
没有公主的命,却得了公主的病!
榛子巧克力可是无数女人的爱,到了这儿,却是会让她难受的过敏源。
余念到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瓶水,坐在店里的高脚椅上将药吞下去。
她身上过敏的地方已经从礼服里面蔓延出来,这会脸上说不定都已经不能看了。
接下来她要去哪儿。
余念不想去找童眠,免得到时候又一次牵连到了她。现在童眠好不容易才缓和过来,余念不想再拖累好友了。
几百米外,好像有家便捷酒店,余念打算去那儿凑合一个晚上。
身上又痒又难受,余念只想赶紧洗个澡躺在床上,很久没有穿高跟鞋,她那两条小细腿要断了。
在余念渐渐走远之后,有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进了24小时营业的药店。
“刚才那个女人在这里买了什么?”
“就是买了抗过敏的药。那姑娘巧克力过敏。”
男人迅速走出药店,穿过马路,夜色是他最好的保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