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区经理一脸苦大仇深，“可不是吗，生死未卜。”

老主任那张疲惫的脸瞬间沧桑了好几度，“你知道现在查到什么地步了吗？”

景区经理看着他欲言又止，想劝他去主动自首，又碍于亲情关系不忍心看他被公开处理，犹豫之余，他缓缓开口：“哥，不管他们查到哪，我肯定是不会把你出卖了，我就当个背锅的也没关系，只求你不要再干这种事了，见好就收吧！”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让自己亲弟弟替我。。。你放心，这件事滴水不漏，他们就算再怎么怀疑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干的，你就权当不知道，千万不要认罪。”老主任信誓旦旦的说。

“那司总怎么办？”

景区经理这么一问，老主任目光沉了下来，低低说了声，“他的死活跟我们没关系，他们家业那么大，就算没了他家人也能丰衣足食，我们就不一样了，如果我们都被定罪，整个家就完了。”

“可是。。。”良心上过不去啊，景区经理苦着脸，内心无比煎熬。

他忽然想起律师的话，“能不能找厂商问到这个消毒剂制作的时候有没有什么配方是可以中和解毒的呢？”

“解毒？”老主任疑惑的看着弟弟，“你的意思是说司总现在属于是中毒昏迷一直找不到解药？”

那些死去的企鹅他们当时只想着尽快埋了免得节外生枝，他们两个人只知道这池水里的消毒剂有问题，却从来没深究过里面的成分，更不知道它是否有毒可解，再加上医院保密严格他无法探知司空聿的具体病情，只能听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了。

“嗯，今天律师来找我，说当务之急是先救人，所以我觉得。。要不。。。”

老主任摇摇头，景区经理没有再说下去。

“现在医疗科技这么发达怎么可能连个解毒成分都研究不出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现在除了讨论司空家景区项目安全性的舆论以外并没有太多关于司总病情的风声，不知道他们在卖什么关子，我们还是小心点好，以不变应万变。”老主任泛着红血丝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精明。

司总的病情像是一块选悬在心口的铁，景区经理无论如何也放不下，虽然哥哥说的不无道理，可他还是觉得眼下人命更重要，“哥，如果坐视不管，会铸成更大的错误，及时止损也未尝不是一个良计。”

“妇人之仁，这些事你就别管了，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你千万记住，不管他们问什么你都不要认。”老主任最后嘱咐了他几句。

景区经理还想再劝，可哥哥根本没有要听的意思，就这么走了。

他重重叹了口气，好歹是一条人命啊，如果司总就这么没了，他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老主任从某所离开时，有一个人影暗中跟住他，是西诺布下的眼线。

司空老宅，灯光昏暗一如往常，小宝在车上的时候睡着了，乔悠悠抱了他一路，下车时胳膊有些酸的提不起劲，司空聿默默从她怀里接过小宝，没有任何交流，默契的仿佛一对共同抚养了小宝三年的老夫老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