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
“老古董要是困了就先睡吧!不用管我。”
“这更加不可行!”
“这不行那不行,难不成你要陪我睡啊?”我不耐烦的抱怨道。
“这——这——”
霍去病欲言又止的说道。
“小星就知道也不行!”
“既然星儿没意见,我姑且可陪小星一宿。”
“你当真答应?”我诧异道,“你就不怕我坏了你名声?”
……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睡这间屋(也就是霍去病隔壁那屋)。”
我沾沾自喜的说道。
我推开房门,他则点燃蜡烛,房间既靓丽又宽敞,比起我们的那屋就更显得奢华、高贵、大气了。
“我就该住这屋的!”
他一言不发,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这床比我的要大二倍,还有靠椅,还有大镜子,还有……真好!”
“乖乖的呆在这!我去把你屋内的被子还有我屋的被子拿过来。别怕,我快去快回!”
紧接着他就把两张被子放在了床上然后一丝不苟的帮我铺着床,看到这一幕,我瞠目结舌,更多的是感动。一向习惯指使他人做事的他,他竟然如此认真且亲力亲为的为我铺床,我情不自禁的将他抱住且声音腼腆的说道:“老古董,你对我最好了。”
“床铺好了,你快试试这床还硬不硬。”霍去病惊慌失措的说道。
此时的我早被他的一举一动感动的稀里糊涂了,就连忙说道:“不硬了,一点儿也不觉的硬了。”
“别胡说!你都还没有试怎么就知道?”
“小星没有胡说,小星说不硬就不硬了。”
“夜深了,早点休息吧!这床太小了,我且睡在这卧榻就好。”
我知道,霍去病还是在乎我的声誉的。他抱起着他的被子就往卧榻上一放,接着二话不说的躺下准备就寝。
“你——你,这长椅还行吧?你睡的可舒适?”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知道,哪里还能比在床上睡觉更舒适的呢?
“别说在这,在战场上一连要打上几天几夜的仗,要是困了在马背上我也能睡着。你且安睡,不用管我。”他的语气不像他的举动那样让人舒服,不了解他的人还以为他是在表达“我就是个冷酷无情之辈,不要抱有对我的一丝幻想,除了奋勇杀敌一切都是无关的东西,如同蝼蚁、无比渺小。”
霍去病的理由使我信服,但却让我更加心疼他。在战场上,每天过着生死一线的生活,睡觉成了多么奢侈之事。正处于青春期的他,那么年轻就背负着国家安宁的大事,他的不辛也成了他的万辛——成了一青名留史的风云人物。
我陷入了沉思,呆呆的看着那明亮的灯火。
“这烛光是太亮了吗?”霍去病特意询问道。
“哦,不,我希望它能一直就这样亮着。”
“晚安!这是我那时代的常用语,意思是祝愿对方有个好梦。”
”晚——安!”霍去病像牙牙学语的小婴儿的模仿着我说道。
“晚安!”
夜很深、很静,但我却能安心入睡,因为他在,便心安。
半夜三更,无奈还是抵不过梦魇的来袭。
(呜——呜——呜)
我撕心裂肺的抽泣着,我梦到自己有早上一挣开眼,这个有他的世界就消失不见;梦到与他的种种经历,全部化为乌有;梦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最后死在自己怀里,血肉模糊,梦中的我是那般无助、绝望且令我刻苦铭心。
“不——要!(深情的哭喊着)老古董,不要离开我!“(声音已沙哑)“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抛下我。”(说梦话)
睡梦中惊醒的霍去病连忙来到我床边,擦拭着我的泪水,抚摸我的头且安慰我道:“别怕,星儿,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也不会。”他浑厚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萦绕着,顺势还牵着我的手直到天亮。
天微亮(寅时左右),我醒来发现自己的床边躺着霍去病,他就这样席地而坐陪了我整晚,全身都冰凉的,只有右手还存留着我的余温。我知道自己昨夜做了噩梦,却不知他竟整夜守候在我身旁。
我看着他那睡觉还皱着的眉头、那深邃的眼眸、那高挺的鼻梁、那对迷人的小酒窝(应该说是深藏不露的)及一张小嘴色泽红润——这个我深爱着的人。
我连忙起来把我的被子盖在他身上,不料却惊醒了他,他温柔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你——我昨晚——是我吵醒你了吗?”我语无伦次的说道。
“没有,小星昨晚做噩梦了,一直在哭着说梦话,于是我就——睡在这了。”
“有你在,小星不怕。”我笑着说道。(心里傻乐了半天)
“天还没亮,小星还是再多睡一会吧!”
他说完,起身就把被子给我盖上,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