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再问你一遍,喝还不喝!”
“真的非喝不可?”
“非喝不可!”霍去病坚持道。
“咦!好苦的味道啊!”
我伸出瑟瑟发抖的手,接过那一碗“毒药”,闻了一闻,刺鼻至极。“老古董能看在我们之前的交情上,能给星儿换成痛快的死法吗?比如撑死?”
“不行!”
“这药闻起来就那么苦,喝下去的话那岂不是……”
“喝完,我就给你这玩意。”
霍去病从的腰间取出一袋我最爱的情人梅。
“能先来一个吗?”我撒娇卖萌道。
“不行!”
“切!星儿才不稀罕呢?拿走,拿走,全部给我拿走!”我嘟的嘴道。
说不稀罕那是假的,星儿我岂是为了情人梅而折腰的人?
霍去病见到我竟然也这般倔犟,连情人梅也不管用,加上他又急切要星儿喝了那碗“毒药”,便转化了自个态度。
“星儿要怎样才能喝了这碗药?”
霍去病的话中带着委曲求全的意思,我从未见他这般说过话。
“除非——除非老古董吃一颗情人梅!”我以为这就是我最后的底牌了,我以为就凭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会答应的,可结果确实我料想不到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话音刚落,他便随手拿起一颗又大又饱满的情人梅,先是打量一番,露出了一副像我逼他吃毒药般的视死如归的表情,即使心里仍旧宁死不屈。
我也不甘示弱,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拿着碗,闭着眼,“咕噜”一声,立马见底。
“好苦,好苦。”我的面部是狰狞的,还伴随着一阵作呕声。
“给!”霍去病递给我一梅子,过程没有看我一眼。
我很享受了这颗甜到心窝的的梅子,这大概就是先苦后甜的最棒解释吧!
虽然不知到这药是出于何目的,但似乎已经没那么苦了,“星儿还要来一颗。”
“全拿去,夜深了,早点休息!”
说完,他起身就朝他的房间走去。
休息?
我不是要死了吗?
难道那不是毒药?
虽然苦但不致死吗?
难道他是故意整我的?”
……
我心里想出成千上万种理由,不过都不合逻辑。
即使是最不合逻辑,最让人难以置信可只有一种理由才能解释清楚这药。
就是这药对我是有好处的,他才强行让我喝的,但我始终我都不敢相信这种可能性。
疲劳的身体和大脑早就对我发出了休息的信号,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一整晚,我睡的很踏实,没有做梦,一觉睡到了天亮。
“耶!没成想过极乐世界还真是让人舒服透了。身体没有了疲惫感,感觉软绵绵的,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我揉了揉眼睛,慢慢的张开。
“What?这是我房间,我没死啊?原来我没死啊!”
我高兴的出了房门(当然是个鸡窝头,衣衫不整)准备去霍去病的房里。
“老古董你瞧,星儿还能活蹦乱跳,我还能再见到你!”
我激动的说道,仿佛真的以为自己大难不死,重获新生。
霍去病是被我叫声惊醒的,看到我这副鬼样子后,更是愣住了。
“星儿你没死,恐怕我要被你折腾至死,哎,命不久矣!”
“我以为要是一碗毒药;我以为你要我致我死地;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愚不可及!”
“是啊!我好傻,明明是你要害我,我还在你面前生龙活虎的快活着,告诉你我没死,太可笑了吧!”
于是我灰溜溜的走出他的房门,嘲笑着自己有多可悲、多讽刺,关上门之后,我摊坐在椅子上,思索着,我来到大汉真的是明智的选择吗?
紧接着,我就听到隔壁推门的声响,我透过门上的隙缝看到老古董正在全神贯注在院子里舞枪弄剑。
我停止了自己的思考,呆呆着、静静的看着他。
想必这我两最合适的距离吧!他不懂我的心意,我也琢磨不透他对我想法,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是啊!明明知道这是不可更改的历史,明明我在他生命之中不会有交集,明明我只是一个过客、读者,却还对他抱有一丝幻想。
但是,问世间,我如何才能不以他喜,不以他悲呢?如何才能情不动,心不动呢?如何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像个傻子样,在门缝里四处张望呢?
“啪”一声,门开了,我又毫不违和的与地面保持着平行。
“星儿,你——这?”
“我没事你继续,不用管我。”
“星儿倘若真想看我练习兵器,就坐在那看吧!”他的指尖指向离这二十米左右处的一个亭子。
“好,我保证不说话!”
“霜露很重,星儿还是加几件衣服再出来。”
“衣服?”我这才意识到我自己衣衫不整的鬼样子!我的淑女的形象在他面前已是荡然无存了。
“不许再看了!”
说完就急匆匆的回到屋子自个像模像样的打扮了一番,虽不及叶婶装扮的精致,但还是有几分看点。
孟冬十月,北风徘徊,天气肃清,繁霜霏霏。
当我走出了房门后,我挑选了最佳的位置,以便能全方位的看到他。
我全神贯注的注视着他,同时也取出了他昨晚给我的一袋梅,在这种时刻,梅子是必备的。
霍去病的武艺当然是无话可说的,不然怎能令众士兵信服。他大概练习了一炷香的时间,我的一袋梅也已幸存无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