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儿好像感知了我并无恶意,它便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在被父母问责时低着头。
“玄冰儿,看来小星真是上辈子欠了你,这辈子才会与你维持这种打不得骂不得的还要护着你哄着你的关系。”
“好吧!我承认你赢了。”
我把玄冰儿牵到它的马棚里,喂了精粮,还拜托小二伺候着。
回到家时,我就撞见了钰玲妹妹。
“姐姐,这么晚了,你上哪去了?可把妹妹急疯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时,少爷急疯了!”
“瞧把你急的!姐姐这么大个人了,走不丢的,老古董不是去了军营吗?”
“姐姐啊!现在都到半夜了,少爷早就回来了,一回来就问你的下落。”
“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姐姐,你骑马摔着了?姐姐衣服都摔了好几个破洞,还有你这额头上的淤青,我瞧瞧,又红又紫。”
“摔马是常有之事,更何况姐姐是头一回骑马,摔了跤再正常不过,不必大呼小叫,姐姐真没事。”
“听妹妹的,快坐下,妹妹这就去拿药酒给姐姐擦擦。”
“现在天色已晚,妹妹还是小声一点,不要惊扰其他人,你取完药就来姐姐房中,简单擦擦就行。”
“听姐姐的。”
我回到房中,看到老古董的房间灯火通明的,心里还琢磨了一会,“没准他真是担心我睡不着吧!”
此想法一出立马使我丧失了理智,有了想破门而入的冲动。刚想去敲他的房门,转念又想,“我这不是自讨没趣吗?没准他是为了战事而发愁呢。”
我把落在半空的手缩了回来,“没错,是在烦心战事,一定是这样的。”
我在他的房门前徘徊了好一会儿,最后决定不打扰他。
然后我自个便回到房间,一会儿钰玲妹妹就带了各种跌打损伤的药,涂的,敷的,内服的。
“妹妹,这太大题小做了吧!我的伤,不用药过几天便能痊愈,方才是见妹妹如此担忧,才让妹妹带点膏药过来,好让妹妹宽心。”
“妹妹先把姐姐的伤口处理好,要是姐姐脸上有一点伤口或是留了疤,那可就坏了。”
钰玲妹妹用及其严肃的表情告诉了我此事绝对称得上是头等大事。
“这些伤疤都是成长的烙印,也是多年以后回想从前的凭据,不见得疤痕就是件坏事啊?”我反问道。
“要是姐姐还不乖乖躺着让妹妹替你上药,额头留了疤,看少爷还喜不喜欢姐姐?”妹妹故作威胁道。
“钰玲,你也学坏哟!竟然拿姐姐开玩笑,看我怎么收拾你,别跑!”
“姐姐,妹妹是实话实说。”
“你还敢贫嘴,别跑!”
我俩丝毫没有注意到隔壁屋就是老古董的房间,我俩的喧闹声很快就把他给吸引了过来。
“星儿,是你回来了吗?”
“嘘!”我向钰玲妹妹示意着,“对,星儿回来了!老古董有事吗?”我朝房门向他喊道。
“没事(正准备离去)——不(转身回到我房门前)——星儿是受伤了吗?为何星儿房中有一股跌打酒的味道。”
“哈哈哈(苦笑)没事,就是不小心摔跤了。”我故作隐瞒道。
“星儿打开房门,让我瞧瞧伤势。”
霍去病一听闻我受伤了,立马就站不住了想一探星儿伤势如何。
“星儿就是一点小伤,不碍事。夜深了,老古董还是早些睡吧!”
过了好一会儿房外没有声传来,我以为他乖乖回到他房间,就此作罢了。
“砰!”
我的房门开了,一阵湍急的脚步声涌来,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破门而入!而我正脱掉了上衣,给钰玲妹妹上药。
随后他便目睹了我光溜溜的上半身,我是背对着他的,钰玲在旁站着。
“啊!(一阵惊叫)少爷!”
钰玲惊慌失措道。
“啊——”我又是一阵惨叫,“老古董,你快给我出去!”
他这才害羞着遮的双眸走了出去,关了门,在门外还腼腆的关心道:“星儿你好好养伤。”
霍去病走后,钰玲妹妹更加不淡定了!
她一个劲的叫我要向霍去病讨回公道,说不能让少爷白白占我的便宜,必须让少爷负责,或是说我必须让他承诺,今生非小星不娶等等之类的话。
她替我上完药以后,我独自在房中沉思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其实说实话,星儿是完全没有被占便宜或被欺负的感觉,反而是有一丝莫名的喜悦感。
因为钰玲妹妹的一番“教导”突然给了我灵感,给了我整蛊霍去病的灵感。
第二天早上,霍去病一如既往的很早便起床,而我却迟迟的未起。
这也是我向他苦苦哀求来的陪他晨练以来的第一次缺席。
由于昨天与玄冰儿的大肆放荡,我还在与睡魔苦苦挣扎着。
霍去病见我迟迟出现,心里浮躁,各种猜想,不过他想的种种理由却没有一个是正确的。
他还固执的认为是因为昨天之事,让星儿恼羞成怒或者害羞不已,是特意躲着他不敢出来见他的。
直到中午,我才见到了霍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