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带着一丝戏谑说道:“这是我爹怕你们流落街头,特意让你们住的,你们倒好,不但没有半分感恩之心,反而还想将我家房子占为己有,真是白眼狼啊。”
陈大寿听见自己女儿对着陈浪嘲讽,也不阻拦,努力睁着一双眯眯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陈浪。
“小侄没有房契,叔父我有啊,我是这间院子的主人啊,之前见你们兄妹俩可怜,才给了你们一个容身之所,可是呢,叔父最近手头有些困难,就只好委屈一下你们了。”
“意思是我们还要感谢你的可怜咯。”
忽然平静下来的陈浪,静静看着陈大寿。
刚刚推开门看见陈大寿的第一眼,整个人的情绪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的炸开,往日的愤懑一股脑的出现在脑海。
冷静下来的陈浪觉得终究是两个神魂尚未完全融合在一起,这具身体残存有固执的执念没有消散。
若是无法解决掉这些执念,神魂便不能完美的融合,也让陈浪道心有缺,修炼也无法精进。
理清思路的陈浪重新回到了云淡风轻的样子,与刚才几乎暴怒的陈浪判若两人。
陈浪的突然平静在陈大寿眼里就是装模作样罢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能有什么城府,还不是被他随意拿捏。
“感谢叔父的话就不必了,叔父是一个喜欢做好事不留名的人,你们只要乖乖听话,搬出院子就行了。”
陈大寿眯着快要变成一条线的双眼,眼眸偶尔闪过精明的幽光,像是吃定了陈浪一般,由不得陈浪不答应。
“不知这间院子在叔父眼里值多少钱?”陈浪淡淡开口说道。
“呵呵!”陈大寿嘴角露出狡黠的微笑,伸出三根短粗的手指头晃了晃道,“三千两银子,你若拿的出,我便将房契抵给你。”
“你若拿不出……”陈大寿停顿一下,拖着重音笑道,“那也就别说叔父不讲情面。”
陈浪听得眉头微皱,暗道:这间院子不过是处在王都城北的贫民窟之中,撑破天一百两银子。陈大寿狮子大开口,摆明了是要将陈浪兄妹赶出去。
“叔父如此狮子大开口是欺陈浪年少不知价么?”
“呵呵。”
陈大寿憨厚的笑着没有说话。
陈浪凝视陈大寿一眼,展颜一笑道:“叔父太贪了,不过我答应了。”
“什么!”
听到陈浪说出的话语,众人皆是一阵惊诧。
要知道三千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更何况还是陈浪这种穷小子,那就是天文数字了。
陈玲儿扯了扯陈浪的衣袖,小脸上写满了担心。
陈大寿和陈静父女两都用一种陈浪疯了的眼神看着他,实在是不明白陈浪为何会答应下来。
还未等陈大寿开口,一旁的陈静忍不住开口嘲讽。
“我亲爱的堂哥,你怕不会是饿傻了吧,你从哪去找三千两银子!”
陈浪无视了陈静的存在,对着陈大寿平静说道:“一个月后,若是我拿出了三千两银子,你把房契给我,并且我还要我亲爱的堂妹向我小妹赔礼道歉!”
“我凭什么要向一个野丫头赔礼道歉!”
陈浪冷冷看着陈静,锋利的目光让陈静不自觉的慌了神,不敢直视陈浪可怕的眼神。
“陈静,怎么你怕了,怕我拿出三千两银子吗?”
陈浪声音不大,陈静想到居然被一个自己看不起的穷小子给嘲笑了,喝道:“我会怕你一个穷小子,赌就赌,如果你做不到呢?”
“我陈浪这辈子把命卖给你陈家。”
“好!未曾想到我这个做叔父的居然看走眼了,我这侄子还有如此胆色。不过口说无凭,待我取过白纸笔墨,画押才行!”
陈大寿让陈静去外面店里买过白纸笔墨,写下两人的赌约。
“今陈大寿与陈浪打赌,一个月后陈浪拿出三千两银子换取房契。”
“赌注:若陈浪做到,陈大寿之女陈静向陈浪小妹陈玲儿赔礼道歉。”
“若陈浪做不到,陈浪于陈大寿终生为奴,不得反悔!”
一式两份,各自用大拇指按下印泥,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两人各自取过一份赌约,陈大寿看着白纸上陈浪的名字,心中甚是疑惑:我这侄子幼时从未蒙学,字迹怎会如此锋利工整,不弱于一些名家笔迹,真是奇怪!
不过心中疑惑归疑惑,却不会真正认为陈浪一个月后能拿出三千两银子。
满心欢喜的陈大寿和陈静两人带着陈浪的赌约离开了茅草小院。
等到陈大寿父女走后,陈玲儿有些担心的说道:“哥,你怎会答应叔父那般贪心的条件。”
“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