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那箫声变成了一个找不到回家的路却满身滴血的孩子正在无声地哭泣。
她面前就是一个升腾起炊烟袅袅的乡村,在静谧的夜中发出柔和光芒的月亮和漫的星光之下,有很多不知名的野花在人家以及乡下的阡陌路边静静的绽放着,竹林仿佛是在应和着箫声一起舞动枝叶,却见底下的孩童嬉闹着就着露水在剥笋落壳,夜风轻抚着这里的孩童和远处的绿野,因为那里有蛙蝉声陪着晚归的还提着风筝的孩子们一起嬉闹着回家……
只有那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孩子,始终找不到就在她面前,却与她隔着一层划分隔膜的家。
夕音侧耳倾听画中那箫声的曲调,好似是思乡曲,唤起人心底的渴望,也勾人忆起前世的颠簸流离。
随着缥缈悠远的好似从边是深谷幽山中飘过来又好似在身边奏响般的箫声,一道白光闪电似的从而降,爆炸般的响动震开了围着夕音的一群精怪。
再这段轻柔沉静行云流水的箫声之后,无比强烈的颤音过渡般的响彻幕,紧接着箫声立时变了情绪,丝毫不留人喘息思考的机会,一个个狠厉的音阶一连串的敲打在所有精怪的心叶之上,强烈的节奏感中被注入了强大了灵力,直炸的听者恨不能耳膜胸腔双双爆裂。
突然箫声戛然而止,夕音在一阵巨大的眩晕和压迫感中回归现实。
就见那一群原本围着自己的精怪连个怒目圆瞪一拥而上的机会都没有,就一个接一个的闭上了眼睛,最终没有一个还站着或者是能睁开眼睛的之后,箫声才停止。
然后夕音面前的空气丝毫未见任何波动,一个白衣少年凭空出现在夕音面前,笑的一脸温润却仍是遮挡不住他眼底的邪气的看着夕音,语气淡然满意的:“你是易沉夕音吧,精灵的思想就是比这群精怪干净多了,如不然你现在也已经死透了。”
此时的夕音已经被打的像摊烂泥一样摊在地上,就在她挣扎着要再站起来的时候,羽诺凭空出现在夕音眼前。
白衣青年逆光而立,夕音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刺眼的光线从镂空的木棂缝隙映透下来混着他周遭轻盈飞舞的落漓雨,和着他背后那对轻轻扇展着的玄幽如夜的翅,衬得那人身姿挺拔,卓然谪世。
夕音不动声色,只冷冷的看着,这个人是她重生后看到的这些物种里最好看的,虽然那些魔使也是人形的,但都被大斗篷挡着脸,啥也看不到。
羽诺见夕音用默然打量的眼光看着自己,嘴角倏地漾开一个邪魅的弧度:“从今后我护着你,夕儿。”
夕音很不喜欢他那副狂傲不羁的德行,就像地在他眼中都不值一提。
她就仿佛没发现自己此刻衣衫褴褛满身混着血和沙土的样子,泰然自若的去摘干净自己身上的蜘蛛网,边用喝下午茶的语气问道:“你是谁?”
羽诺玩味的蹲下,看着夕音一副仿佛刚才被群殴差点杀死的不是她一样的德校颇有兴趣的自我介绍:“我是易沉羽诺。”
夕音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那时的夕音狼狈异常,却还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却是个极尽妩媚的笑容:“我是你的王姐。”
在易沉夕音的记忆里,她几乎没怎么跟凌音阁外面的生灵接触过,一是因为她的父王自生下她就从未搭理过她,二是她的父王孩子太多,她也认识不过来,可是这性易沉的,她是出生最早的,管你是不是已经化成人形了。
羽诺无所谓的扬了下眩魅如剑的星眉,一脸蔑视万物的样子对夕音:“父王就是这么叫你的。”
夕音的手微不可察的停顿了一下,那个音妖王还记得他有自己这么个孩子吗?
他永远都不知道这句话对从前的那个笨蛋一样的夕音有怎样的意义。
羽诺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夕音,然后皱眉一瞬间,就又潇洒的翻转掌心,让他手中的白玉箫消失在了空气郑
羽诺弯腰一把拦腰抱起正假装专注的摘蜘蛛网的夕音。
夕音也不矫情,毕竟自己要不是擅实在太重早就已经拔腿跑了,而且她也不知道这茫茫风沙聚集之地她该去哪。
但夕音还是没让羽诺抱着就走,她指着一旁的琵琶:“我的琵琶。”
羽诺有些不可思议的低头看看她:“你不会连如何携带兵器都不懂吧。”
夕音一脸理所当然的看着羽诺。
羽诺无奈的挥挥手,地上的琵琶就消失了。
夕音也不再什么,靠在羽诺怀里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