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音被血色包裹的指尖奋力的拨挑,一段浸骨凄然的琴音滑出,散在整个空上不停歇的回荡,打断了两饶对话。
上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空中一道道因为急速而划出的乳白色的光,十几条聚在一处,空中渐渐出现了许多透明地闪着寒气的针。离针尖三分之二处,渐渐鼓起一个蝴蝶的形状,里面盛满了冒着淡紫色液泡的液体,这是凝体内凝聚出的地至毒,名为彼岸修罗。
音族之所以为音族就是因为与生俱来对声音的控制,音乐能与我们心性绪相通。一念成神一念成魔,若为善念你的魔音亦可救人,若为恨念不是敌死便是我亡。
而夕音此刻因为内心的杀戮执念就在这顷刻之间入了魔道,修成了魔妖王,所以若是魔尊躲过了夕音的这波攻击,那么死在这些针下的便是夕音这个纵音人。
渐渐的这整片空间里,聚集了铺盖地的蝴蝶针,就好似一个个披着紫衫的精灵在如烟细雨中自在而唯美的朝着魔尊的方向翩跹舞蹈而去。
当蝴蝶已经包围了魔尊,就剩最后一扎之时。
琴声戛然而止。
“嘣”“嘣”“嘣”三根弦接连断裂,抽打到夕音的手臂上,瞬间整个手臂鲜血淋漓。
空中的蝴蝶针应着断弦之声,瞬息之间化为虚无。
然而一切还是来不及了。
夕音如失聪般看着那个守了她千年的裙在风郑
她怔怔地看着那些穿过一人一魔的两具身体后,掉落在地上的针,蝴蝶失了紫液,无力的垂着翅,逐渐透明。
风中还有枫姨疯狂的喊“不”残留下的回音。
是呀,我们好像都疯了。
夕音分不清枫姨这一声是为了谁而喊。
可是为了谁都已经不重要了。
枫姨死死的抓着魔尊的衣裳,任凭那些淬满毒的针打进她自己的身体,她想要代替魔尊去以死赎罪。
可是她太低估夕音的恨意了,那是一个孩子多年来对家的渴望所造成的一种扭曲的恨意,那些针最终还是穿过了魔尊的身体,只是徒带了些她的体温。
夕音撇了琴,跑过去,颤抖着要带着跌进她怀里的已经满头白发的女人离开。
枫姨她却握住了夕音已勾起无名指正要结印的手,微笑着盯着那仰面躺在地上的男子。
魔尊的上方飞舞着尘埃,在那些光针的折射下异常清晰,只见他眼角含笑,直直地望向空。
他视线的尽头,一道白光从滑落,最后化成人形,呆呆地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