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饭,从食堂出来,莱和吴洁就回到宿舍准备好好饱餐一顿。但可能太粗心了,临收拾完床铺,忘了还有一张长方桌还留着许多灰尘,等待她俩整理。
等她俩吃完饭,朋友才发现原来这里还有蚂蚁,惊得莱和吴洁赶紧跑去洗碗池刷碗了。路上遇到上午见到的那个舍友,她告诉莱和吴洁,如果要洗澡,厕所里面可以。
这里的环境虽然差,但是吃饭和住宿都是免费的。所以,这家医院能招到好多卫校毕业的学生来这里实习。有的人一待就是三年,好多女孩子从16、7岁进来做护士到20出头就换工作了。这里不像其他医院那样开放,病人不能随意出入,工作人员也只有下了班才会出门。封闭式的管理,导致人们的思想都很保守。医院最后面是集体宿舍,年久失修,非常简陋,人员管理疏忽,地面阴暗潮湿,屋里的卫生很差。
莱和吴洁收拾好,就商量要去洗一下,没成想就是自己拎桶水直接到厕所里面冲凉。想想就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莱和吴洁都决定不洗了。平时在学校,对于独立洗浴用惯聊她俩,真的太难为情了。
大家因为经常值夜班的缘故,早早就熄灯了。她俩也没多想,因为实在太累了,没有足够的精力去干别的事情,莱和吴洁只能借着手机微弱的亮光,收拾收拾东西就躺下睡着了。
没有办法洗澡,莱原本打算和朋友商量一下回去的,但是吴洁告诉莱过了实习期再回去答辩也好。就这样,在还没亮,莱和吴洁就早早起床吃饭去了,因为她俩不想浪费时间,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刚到这里没多久,莱和吴洁对院里的各区还没有多少了解。每都能看到那些患者穿着统一的服装在院内走来走去,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整个院内几乎又看不到人影。
这里招聘最多的都是男护士,这让莱很纳闷,见惯了女护士,还头一回听男护士。宿舍长告诉她,因为这里是康复中心,男护士“肩负着”保镖的工作,一旦病人发起“疯”来,不是女护士能控制得住的,所以,他们还充当“打手”的义务。
在这里待的时间久了,就会听到好多“奇闻轶事”。
男护士经常值夜班。病房都是设置成两人间,晚上基本上都是开着门休息,男护都会坐在楼道里值班。这样的好处就是及时处理紧急“情况”。到病人们有的时候总是爱“挑衅”男护。有一次,夜里两点半,有个病人睡醒了,就偷偷出门,猫着腰到楼道里找男护,一直盯着他睡觉,突然“啊”的一声,把人家吓醒,俩个人就动手了。男护士没有病人力气大,硬给他撂倒了。这种场面,大家都习惯了,见到打架了,几个护士就合伙把病人给“绑到”床上,强行给他镇静药,病人每次见到针管就不敢挣扎了,眼睛闭着,不敢出声。男护士喊他“把眼睛睁开”,他却一个劲儿的“不敢了”。
其实,有的时候,医生也分辨不出病人是真疯还是装疯,最好的办法就是坚持给他喂药,保证他能够在能控制的范围内行动。
这,莱和吴洁早早就到办公室了,因为轮流值日,莱和吴洁负责室内的卫生。她俩分工协作,一人扫地擦桌子,一人拖地倒垃圾。一位患者跑过来,莱吓坏了,赶紧给他让路,“护士姐,我帮你倒垃圾吧。”“没事,我自己来就校”没想到,这帮人个个都挺热情,相比较那些正常的人,冷漠的眼神都让人不寒而栗。
由于时间还早,莱和吴洁闲来无事开始观察窗外对面食堂里那些人了。这时理事进来告诉她俩,院长请她俩过去叙叙。两个人忐忑不安地跟着理事穿过走廊,来到一处独立的门院内。
这是一排别致的砖瓦房,红砖绿瓦,屋顶上长满了青苔,看得出年代久远。窗外屋檐下挂着几只鸟笼,不知道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只是见到来人一个劲儿地对着屋子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像是在对着屋子里报告,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院长是一位精神抖擞的老者,不善言谈,但话语亢强有力,掷地有声。他告诉她俩,这里是一家特殊的医疗机构,除了医务工作人员,其他基本上都是患者。这需要每个人认真对待患者,不要歧视这类人,多给他们一些关爱和希望。
莱和吴洁被安排在药房,主要负责药房管理,拣配药物,库房统计,及时采购。这里的患者基本上都是很正常人没什么两样,除了每日必须服用大量的药物来维持以外,他们对各种药及药量非常清楚。
有一次,一位病人来取药。莱还不是太熟悉药是哪种药。拿着单子把药取出来,准备给病人。没想到,病人开口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