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乔珎扔回母亲身边沈宗恪便带着小松离开,一盏茶的时间沈宗毓便自行找到了两人。“四哥,刚才发生了何事?”怎的说着说着人就走了?害他跟陈永初争论后,一转眼就不见了四哥人!
“无事,遇上了曲惜颂,寒暄了两句。”
“曲惜颂?他也来了?”沈宗毓讶异的瞪眼道:“他不是从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么?”“他也是人,岂有不出门之理?”“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惊讶。”
曲惜颂若不是生为“白子”,模样有别于常人,也不会性格孤僻到如此地步。况且他可是“帝京才子榜”的第二名!说起这个沈宗毓就来气,若不是四哥低调,那劳什子榜根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绕了大半个山头,花灯会也看了大半,总结起来着实无趣。小松站在两位主子身后,对着冰凉的双手呵气取暖,时不时跺跺脚。他不明白这么冷的天儿,办什么花灯会?唉,乔珎那丫头是真命好啊,丫鬟的身子小姐的命!
正当他默默羡慕嫉妒恨时,隐隐听见某处传来急切的呼救声!两个习武之人当然比他听得更清楚,沈宗恪当下便朝声音的来源处走去,沈宗毓紧随其后。
观音山说是山,实则并不高,陡峭的斜坡倒是不少。曲惜锦只为了摘取一朵峭壁上的梅花,不慎失足滚下斜坡,早知道就不甩开丫鬟婆子了!如今摔了腿躺在雪地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呃!”用力撑起上半身,查看一番摔伤的腿,好在只是被石头划了道长长的口子,应该没有伤到骨头。她松了一口气,好在自己是有武功底子的人,皮外伤不碍事。鲜血从伤口渗出来染红了劲装,一部分落在雪地上,鲜明的对比,刺得人差点睁不开眼!
三个男人赶过来时,正好看见曲惜锦努力的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左边小腿处四寸左右长度的伤口正往外冒着鲜血!沈宗恪上前一步,却没有鲁莽地扶人,而是微微弯腰看着她问:“姑娘可还好?”她抬头望向他,却见他身后光芒太盛,竟一时无法看清来人的样子,只能顺着他的问题,点点头:“……还好。”
曲惜锦刚想求救,不想后脑勺一阵眩晕袭来,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整个身体直直的倒向他怀中!沈宗恪下意识往后一退,竟是要避开她!还好沈宗毓眼疾手快把人接住。
“四哥你也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你懂,那就怜香惜玉到底,把人送回去罢。”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下意识的避开,怎的就不懂怜香惜玉了?剑眉一挑,睥睨着表情纠结的五弟。“怎的?要学哥哥我不懂怜香惜玉?”
“四哥,我们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如何送回去?”
“不必担忧,送曲惜颂那里或者直接送曲家,你看着打算。”
“……你说她是曲惜锦?”
曲惜颂有一胞妹,听说自小性情豪爽,不似一般闺房小姐扭捏。舞刀弄棍强过大多数帝京男人,才华横溢也少有几人能比!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即便她才貌双全,也没几个男人敢对她有多的想法。
时下的男人总是如此,仗着自己有一点本事,就想风靡万千少女。再不济也要娶个温柔贤惠的,必要之时还得用“倾慕”的姿态膜拜自己!显然曲惜锦不是那种会去膜拜男人的的女人!
沈宗毓怀里抱着昏睡的少女,脚步踏得沉稳。偶尔不经意间低头就会望见她稍显苍白的脸色。她的脸圆圆的,但并不胖,犹如街边捏得可爱讨喜的糖人娃娃。睫毛浓密而卷曲,眉心一道浅浅的竖纹,像是常常皱眉形成的。她常皱眉吗?鼻头小巧,透着一点透明的白皙。嘴巴小小的,微微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