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都快抓狂了,听了覃儿这番说辞,头一次跟覃儿发火,怒气冲冲地开骂:“什么一个庶女的卑微?什么王爷的青睐,侧妃的位分?什么求都求不来的福份?那是你葛覃儿,不是我!
我爸妈就我一个独生女儿,掌上明珠,哪来的什么狗屁庶女?
还特么的侧妃,平妻,滚他妈的侧妃正妃的,大小老婆一大堆的,他就是一公用茅房!专业的配种大种马!”
葛覃正骂得兴起,覃儿听她骂得太难听,都不忍入耳的。
格博克勒甄比又再次推门而入,一张脸铁青铁青的,马上就要在暴走的边缘。很显然,刚才葛覃一时搂不住大放厥词,全让他给听见了。
葛覃骂完了,她自己倒是一下子顺气不少,也恢复了理智。
她一见格博克勒甄比那张脸都快绿了,就知道大事要不好,自己要想好好活着,最好还是老办法,当王府里的背景板儿,别惹人注意,尤其不要惹眼前这位爷。
葛覃有点讪讪的,赶紧闭上嘴巴,一副端庄温柔的模样,静静地,半垂着头站在那儿。
格博克勒甄比一看她装模作样的装淑女,就有一股子撕了她伪装的冲动。
这女人变脸咋就变那么快呢?一点过渡都没有,让他都有点缓不过神儿来!
前后判若两人,若不是这些日子对她熟悉得很,真是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间呢!
格博克勒甄比没说话,朝外面挥了挥手,一队丫环婆子鱼贯而入,人多但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而有序地把手里的东西一一的放在桌子上,然后,井然有序地开始给葛覃更衣,打扮。
葛覃跟个木偶似的随她们怎么摆弄,索性闭起眼睛再眯一会儿。
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那帮丫环婆子终于是停了手。
葛覃睁开眼睛看着铜镜里的那个娇俏华美的少女,一时间自己都怔住了。
覃儿这丫头的这副皮囊真是太美了!
连葛覃一个女的都看得痴迷了。
覃儿一张小巧的脸蛋上五官精致,一双杏眼顾盼生姿,身材纤细苗条,再加上葛覃的知性气质,精明干练与柔美动人这两种矛盾的气质居然完美地有机结合,融为一体,让葛覃整个人看上去很具有一种非常特别,让人无法效仿,无可企及的气韵。
格博克勒甄比一双眼睛粘在葛覃脸上撕不开了。他一直知道她算得上是一位美貌的女子,但是真没想到,身着侧妃朝服正装的凤冠霞帔的她,居然能这么完美的体现这套华服雍荣华贵的气度。
他记得上一次她参加国宴时就穿过一套朝服,但朝服是有等级的,那时的她只是个妾室,只不过有着葛国公主的身份才穿上了最低等级贵妇的朝服,那天的她已经惊艳了他一回。
原以为那天已经是她美丽的巅峰状态了,谁知不是的,越是高品级华贵的美服穿在她身上越是能衬托出她的气度不凡来。
原来美貌这个词儿用在她身上真的显得很单薄,根本不足以匹配她的绝色容颜和如兰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