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博克勒甄比一头雾水,道:“你在跟谁说话?你自己不就是覃儿?你不会是高兴过度,病了吧?”
葛覃知道自己一时失言,怎么当着外人的面儿,跟覃儿说起话来?
她忙道:“哦,没什么,不是的,我一高兴喜欢自言自语。”
格博克勒甄比狐疑地看了她两眼,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他没再追问下去。只是转尔问道:“你的名字已经上了皇家玉牒,你总在外面住着让外人知道好说不好听,你我这名义上的夫妻还得继续装下去。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回府里去?院子我已经差人都安排妥当了。”
葛覃没说话,耳边传来覃儿的声音:“怎么样?姐姐,我说的对吧,他其实对你真的挺容忍的,要不然你已经是人家的平妻了,他若不是个谦谦君子,还用得着跟你好商好量的么?姐姐你也见好就收吧。正如你自己所说的,小细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你的侧妃位分是天汗封的,皇帝是什么?金口玉言,不容任何人反勃的,万一真惹怒了他,姐姐可没有好果子吃。”
葛覃在心里暗暗骂覃儿,这妮子别的没见怎么精明,学她说话倒是精灵得很,瞧这语气,这用词儿,模仿得惟妙惟肖的。
葛覃也知道不能太作了,自己没那个作的实力,只好不情不愿地道:“都听王爷吩咐就好。”
格博克勒甄比心情大好,点了点头,说:“嗯,今儿时辰有点晚了,那就明日吧,我派些人手过来帮你收拾收拾,大件的东西先搬过去,还有,府里一应物事俱全,能不搬的就不要搬了吧。嗯,这个,还是随你心意吧,你喜欢怎么搬就怎么搬吧。”
葛覃两只杏核眼睛睁得大大的,明显吃惊不小,说:“什么?明天?太仓促了吧?我还有不少事情没安排好呢。”
格博克勒甄比道:“只是搬回府里居住,又不是禁了你的足,不让你来医馆,有冲突吗?这个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不用多说。哦,对了,还有,你准备准备晚膳,我晚膳在这里用。不如,火锅吧!”
他已经馋了好久的火锅了,中间实在想吃,就吩咐府里的厨子做了几次,但他描述的不详尽,厨子又不敢详细问,做了两三次都失败了,根本不是他在葛覃院子里吃的那个味儿。
葛覃不乐意侍候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王爷呢。
果然,葛覃的担忧是对的,不能跟这个格博克勒甄比小王爷一起吃火锅,一吃就免不了喝酒。
她本来打定主意的,这次打死不多喝。
可是一喝上了,她就不受控制的非常放松,怎么也提不起跟别人一起喝酒的那种防范心。
这回她是真的失算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就发现对他的信任是大错特错的。
醉酒状态下,她成了他实际意义上的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