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芜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梧桐殿后,猛地吸了几口寒气。
心,跳得厉害。
她摸摸自己的脸,当时没感觉,事后竟脸红。
这回是吃了大亏了,簪子没捞着,还被人占了便宜,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郝颖儿,加油!偷,是门技术活儿,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就三次,只会越来越熟练,你那么聪明,一定会成功的!”
次日,郝芜侈无精打采地坐在凭阑殿里嗑瓜子,楚烨那么精,她搞不赢啊。
这个人,软硬不吃,真是让人伤脑筋。
正愁眉不展,金玲从外头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道:“小姐,侧、侧妃娘娘来了!”
郝芜侈放下瓜子,拍了拍手中的灰尘,“来了就来了,慌什么。”
她起身走到凭阑殿的雕花大门前看向台阶下携一身醋意而来的李锦儿道:“哟,王爷的青梅竹马驾到,有失远迎啊!”
李锦儿讽刺一笑,“郝芜侈,你还真是应了你的名字,颇不要脸了!”
郝芜侈颦眉侧向金玲,明明谐音“无耻”二字在南晟帝国的字典里就是“不要脸”的意思,什么“不骄不躁不奢不淫”,觉得她好骗?
她暗暗叹了口气,木已成舟,名字的事先放着。
“王爷不要你,没想到你竟偷偷闯进王爷房中,还企图轻薄王爷!”
李锦儿说得义愤填膺,郝芜侈双手端握,温柔一笑道:“事实是,我已经轻薄了王爷,他的唇……嗯……有点凉凉的,我很喜欢!”
从凭阑殿外路过的侍卫于景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李锦儿心中像一把怒火在燃烧,竟找不出词来侮辱郝芜侈,因为她实在已经无耻到了极致!
她提起裙摆就欲前来与郝芜侈掐架,郝芜侈也撸起了袖子,“来啊来啊,你来啊!”
憋闷了个把月,郝芜侈也是闷坏了,跟人打一架该是件多痛快的事!
“侧妃娘娘!”于景走上前来。怎么说他也是王府的侍卫,职位怎么说也是保安经理了,怎么能对王府内的私人斗殴坐视不理呢?
“于景?”李锦儿停了下来。
于景朝她抱拳行礼,“侧妃娘娘身份尊贵,擅闯正妃娘娘的凭阑殿且大打出手的话恐有不妥,不仅失了您的身份,传进王爷耳朵里,怕是不太好听。”
李锦儿不悦地抿了抿嘴,瞪了眼于景,撇嘴一笑道:“于侍卫说得不错,动粗确实有失本妃的身份。”
冷哼一声,带着丫鬟如珠气冲冲地离开了。
见李锦儿已离开,于景朝郝芜侈行了个礼便要离开,郝芜侈叫住了他。
“你是王爷的贴身侍卫,可否告知王爷的喜好?”
于景虽看起来年轻精明,却是个忠诚的老实人,试探了这么多回,这个一直饱受王爷怀疑的丞相次女竟对仙英图视而不见,说明她并不想成为丞相的一颗棋子。
可奇怪的是,她为何一定要王爷的那支簪子,王爷的簪子又不止那一支。
“王爷喜饼,即便是一张简单的薄饼,王爷也能吃得很香。”
“饼?”
癖好!头一次听说有人最喜欢吃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