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袂飘舞着,青丝如水一般柔,水下的影子跟水见到的不一样,水见到的只是一个模糊的水的轮廓,而水下看见的,却完完全全是一个人类。
“楚、楚烨?”
郝芜侈惊讶着,一串串泡泡从她嘴里吐出来,整个脑袋难受至极。
原来她还只是觉得像,现在再看,跟楚烨长得一模一样……
就在快要沉入水底时,他终于抱住她,往湖面游去。
皇宫,楚烨刚踏入无妄殿,却见崇王楚靳已经候在令中,先他一步给皇帝请了安。
请了安后,楚烨问道:“不知父皇召儿臣入宫是有何要事?”
楚烨心中隐隐觉得皇帝要与他的事,一定与兆之女有关。
皇帝掩去眼底的焦虑与哀愁,对楚烨道:“烨儿,为父派去寻找女婴的人昨夜回来了,其汁…并未出现身有幽昙花胎记的女婴。”
寻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消息,楚烨早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听到皇帝出来,心底还是免不了几分失落。
没有希望了么?
“烨儿莫失望,为父身为九五之尊,此次无论如何也绝不会让你有事!”
这话时,皇帝神色坚定,手不自知地紧紧抓着龙椅扶手,指节分明。
楚烨垂着眼,朝皇帝作揖道:“谢父皇!”
就在这里,一内侍入令跪下道:“陛下,丞相有要事觐见!”
闻言,楚烨与楚靳要退下,皇帝却让他们留了下来,示意内侍宣丞相入殿。
丞相郝鸿入殿,见楚烨与楚靳都在,神情中略显惊讶,朝皇帝行了礼后,又朝两位王爷行了礼,这才心翼翼地将手中的奏折呈给内侍。
皇帝才刚将奏折接过去,郝鸿忽然吣一声下跪伏地道:“陛下,臣惶恐!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他这一跪,将正欲阅读奏章的皇帝吓得抬起头来,无语地盯了他半晌,“你惶恐,本皇奏折还未打开,你这一句惶恐倒是让本皇更惶恐啊,这奏章中必然无甚好事!”
郝鸿埋着头不敢话。
皇帝收回盯着他的目光,打开奏章,奏章中的内容越看神情便越严肃。楚烨与楚靳双双对看了一眼,不知奏章所为何事。
看完“南蜀县县令张晓”的署名,皇帝目光尖锐,怒气哗然而起,将奏折啪的一声丢到郝鸿面前,吓得郝鸿一哆嗦。
他站起身来走到郝鸿面前,边在他面前徘徊边盯着他头的乌纱帽,“奏章的内容丞相可有亲自核实?”
“回陛下的话,事关国体稳固,又是奚王殿下……事态严峻,干系重大,没有陛下的命令,臣……臣不敢啊!”
听到“奚王”二字,楚烨双眉微微蹙了蹙,皇帝怒气如此之大,难道郝鸿所呈奏章中的内容是……
“那就立刻去核实!若是所奏有误,本皇要了那南蜀县令的人头!”
“是!”
郝鸿刚要爬起来退下,皇帝又招他回来道:“跟本皇,这件事你惶恐什么?”
闻言,郝鸿连忙又跪下,“陛下,臣……臣……”
“平日朝堂你们明争暗斗,本皇全都看在眼里,你与奚王虽表面关系平平,可内里却往来甚密,本皇猜,奚王才是你所中意的日后明君。此次你先发制人前来请罪,是怕此事会连累到你!郝鸿啊郝鸿,若奚王果真做了如此糊涂事,屯兵造反,误入歧途,你便是没有尽到一个做臣子的本分!未能及时发现并制止,你,罪责难逃!”
“陛下,臣、臣罪该万死!”
“滚!”
郝鸿退下后,皇帝心情大跌,挥挥手让楚烨与楚靳也退下了。
出了无妄殿,楚烨与楚靳各怀心思,同行了一段路,楚靳道:“四弟,你的寿辰就要到了,可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楚烨道:“两坛好酒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