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他推开,叫了金玲进来将他拖床榻,又在他全身摸索了一番,簪子没找着,倒是找到了他的腰牌,交给金玲道:“去告诉外面的侍卫,王爷有令,让他们都撤了。”
“是,姐!”
金玲刚要走,郝芜侈又叫住她道:“另外,就王爷今夜就在凭阑殿歇息了,吩咐谁都别进来搅扰。”
“好的姐!”
金玲听凉是欢喜,以为自己的主子终于想通了,顺从了。
可等她去通知守殿的侍卫退了,再回到殿内时,她的好主子正忙里忙外地收拾着自己的包袱。
“姐,你这是……?”
郝芜侈将收拾好的包袱两端系好,“金玲,你愿意跟我走吗?”
“姐是打算离开王府?奴婢还以为姐已经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金玲心中颇为诧异,眼看着好日子就要来了,自家主子却要走了?
“我为什么要改变自己的想法?”
“难道……难道姐舍得王爷吗?”
“我为什么舍不得他?”
郝芜侈回头看了眼静静躺在榻的楚烨,目光落到他那张棱角分明俊美绝伦的脸久久不能移开。此刻的他气息平缓,眉目舒展,不像醒着时那么冷漠霸道,刁钻腹黑。莫名的,让人心中生出几分亲切之福
是啊,来这里的这段日子,虽然自己备受他的欺压,可更多的是受到他的照顾和保护。除了金玲,相处时间最多的便是与他了吧。
这么来,他也算是她在这个异时空里最亲近的人了。
自己就这样离开,是不是真的很不知好歹,狼心狗肺呢?
她微微垂目。可如果不走,主动权便一直都掌握在楚烨手,而她,将永远处于被动。
勾嘴一笑,背起包袱对金玲道:“是走是留,你自己决定!”
“走!奴婢这就去收拾东西!”
日暮西垂,夕阳的余光从梅花飞鸟的窗棂里一点点收回。
楚烨从沉睡中慢慢转醒,口有些渴。
整个凭阑殿中,一片昏暗,他叫了声“来人,掌灯”,可是空旷的殿中出了他自己的回声,一片空寂。
他揉了揉头,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才想起自己此刻正在凭阑殿郑
“颖儿?”
无人回应。
“郝芜侈!”
一股强烈的直觉直刺心底,他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
他哗的起身,出了凭阑殿,走到外面才发现,原来他安排在凭阑殿外看守巡逻的侍卫全都不见了。
走了不多远,便见不远处的道站着于景和轩无夜。
原本于景是有事想禀报楚烨,可是被轩无夜给拦住了。春宵一夜值千金,楚烨这棵铁树开了花,作为好基友的轩无夜怎么也不能让人搅扰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