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轮!海!”常山冷喝。
在冷喝的同时,常山手中的剑被他甩出,长剑打着旋漂浮在他的头顶,形成一个剑道漩涡。而在常山如此做的同时,其他黑袍人也同样做法。
总共几十道剑道漩涡盘旋,相互呼应,继而这些剑道漩涡相连,一直澎湃成一片汪洋。无数的剑芒在汪洋中相互碰撞激发,声势浩荡,似要把这方空间都给刺破。
已经把原本攻击给吞噬的白狐此时眸中凶光毕露,利爪完全变长,一股令人惊颤的凶煞味道从它的体内汹涌而出。
“好……”看到犹如进化变身的白狐,叶邃本想称赞一声,但话到嘴边,他的眉头蓦地一皱,因为他察觉到自己体内的能量正在飞速的流逝,就像被什么抽走一般。
白泽最先发现叶邃的不对劲,看着面色渐渐变白的叶邃,白泽担忧道,“恩公,你没事吧?”
叶邃很想说自己没事,但他身体猛地一个摇晃,竟然是连站都站不稳。
白泽连忙把叶邃扶住,但却更加担心,“恩公?”
白瑞也被叶邃给吓住,精致的脸上满是担忧却又不知所措。
白泽和白瑞都想不通叶邃为何会好端端地如此,这就好比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忽然枯萎起来,绿叶凋零,枝干腐朽,最关键的是外表看不出任何迹象。
白泽和白瑞想不通,但叶邃多少有点明悟。他传音给蒲松龄,“聊斋先生,你这是要吸干我吗?”
蒲松龄传音回道,“你太弱了。”
叶邃苍白的脸上一僵,瞎说什么大实话。
“聊斋先生,不能再抽了,我快不行了。”顿了一会,叶邃继续传音道。
“再坚持会,战斗就像打电话,不是你先挂,就是我先挂。现在我们跟黑袍人比的就是坚持,谁坚持不住,谁死。”
蒲松龄的声音有点冷,但叶邃好奇的是,“你还知道电话?”
“难道我们就不能与时俱进吗?”蒲松龄反问。
连先贤都与时俱进,努力地适应时代,那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但自己真的坚持不住了!叶邃的脸色苍白的已经如白纸,身上的气息也开始变得飘渺。白泽在那急的满头大汗,而白瑞泫然欲泣,眼圈通红。
叶邃觉得这件事可能被蒲松龄玩砸了,如果按照他本来的打算,激发葡萄花鸟纹银环,使用银星铃护体,拿法宝慢慢跟黑袍人耗。
但现在……呵,老祖宗的棺材盖不仅没有合住,反而跳出来坑你一把,这给谁说理去?
叶邃心中悲凉,他看向心忧不已的白泽和白瑞,用尽力气说道,“跑!”
虽然他已经用尽力气,但声音却如蚊蝇,轻到白泽和白瑞根本没有停清楚。但见叶邃张嘴,白泽连忙把耳朵附了过去,叶邃再次吃力地说道,“跑!”
“恩公!”白泽的眼圈也红了起来,他从来没有想象过今天这样的情景,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竟然会不顾一切地去救他的性命。
自小到大,他身边围了无数的人,关怀备至、忠肝义胆,但他确信,遇到这种情况没有人会挡在他的面前。
白泽还是没有忍住,眼泪流了下来,说到底,他还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其实叶邃是觉得不管后悔不后悔,他已经牵扯进了这件事,常山绝不会放过他。既然如此,那大家就没有必要一起等死,难道要凑齐三人,斗地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