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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一边观战一边给白瑞讲解,就像以往一般,没有丝毫临死的歇斯底里或麻木沉沉。
白瑞时不时地点头,显然听得很认真。
“哥哥,你觉得他们会不会两败俱伤?”见常山等黑袍人和花鳞兽你来我往,战斗酣畅,白瑞问道。
白泽摇头,“很难,虽然常山他们已经受伤,花鳞兽也足够凶猛,但常山他们到底功法更胜一筹。最后,估计花鳞兽全灭,只能给常山他们造成至多三人的死亡。”
似乎是在验证白泽的说话,两名黑袍人合力把一头花鳞兽枭首,至此,黑袍人就像是吹响了冲锋号,不断把花鳞兽斩杀。
当最后一名花鳞兽被常山刺中心脏倒在地上抽搐时,时间不过刚好一炷香。
常山没有看倒地的两名黑袍人,带着剩余的五名的黑袍人向着白泽和白瑞逼近。现在常山和五名黑袍人的状态更加不好,但他们跟白泽、白瑞面前已经没有阻碍。
白泽和白瑞从躲避的巨石后面出来,他们龙骧虎步,就算穷途末路,也保持着威仪。
“来吧。”扫视了常山和五名黑袍人一眼,白泽第一次跟常山说话,语气淡淡,傲然不加掩饰。
常山心中再次莫名地烦躁,他挥挥手,让黑袍人动手,显然不打算节外生枝。
黑袍人仍旧冰冷而坚决地执行任务,五把剑刺向两个人,他们丝毫不觉得浪费。
在无道剑光升腾的那一刻,常山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结束……”
嗯?什么声音?!常山心中蓦地警铃大作,他迅速一个翻身,离开刚刚所在的位置,匍匐在一个原本因战斗而造成的深坑中。而就在他刚刚离开的那一瞬,几把泛着幽光,显然是淬了剧毒的弩箭插在地上,尾部嗡嗡作响,晃动不止。
常山瞬间一头冷汗,双手微颤。
“啊!”五道惨叫不分先后,常山不用看就知道自己麾下的五名黑袍人被弩箭射中,因为在五道惨叫掩盖下有五道弩箭入肉的噗噗声。
常山把目光投向弩箭袭来的方向,眸光阴沉变幻不定,他悄悄往嘴中塞了一颗紫色的丹药,握着长剑的右手青筋毕露,满是狰狞。
白泽和白瑞大难不死,同样看向弩箭传来的方向,他们没有说话,现场就这样陷入沉寂中,除了沙沙的风声,唯有五名黑袍人似乎肌肉自然抽搐的声音。
“阁下何必藏头露尾?!”常山此时身上闪烁着一股妖异的气息,他声音沙哑就像嗓子被火炭烫过一样。
回答他的是沙沙的风声,狼藉的战斗现场弥漫腥气,被血水浸透的沟壑土壤散发着奇怪的味道,常山心中愈发的不安。
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常山再次陷入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沉寂让时间变得如世纪漫长,常山忽然从深坑中一跃而起,矫捷地就像是只咬牙的兔子,红着眼扑向白泽和白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