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多的地方雨水自然多,但与关外的大风大雨之后连晴许多日子迥然不同,江南之地大都是蒙蒙细雨一连会下上好几难得有个晴日。
阿苑不时将手伸出乌篷船外撩一撩水,他们弃车登船已经十多了,她还是对到处是河湖泊的江南感到新奇。
归云鹤与沈荣面带微笑注视阿苑撩水玩,时不时凑趣上一两句笑话逗她开心。自从无涯与云织俩老道出现之后尾巴好像真的没了,这一个多月来居然风平浪静的出奇。他们百思不得其解也就不去想它,只是时刻提防一丝一毫的异样,不敢懈怠。
“这绍兴出师爷更出好酒,看来咱哥俩此世绝没有当师爷的可能了,陈年老绍倒是没少喝。哈哈!”归云鹤看着阿苑将他们喝空的酒坛轻轻放入水中漂浮着随波远去。这丫头不知又在想些什么,他俩都是豪爽的江湖汉子,虽然尽心竭力照顾阿苑,但对于少女的心绪又岂能了然。一直以来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去询问,也不知道要问啥,只觉得这个妹子逐渐有些心事重重起来。归云鹤哪里知道那个少女不怀春这个道理,少女的心事想法怎能去跟他们这两个哥哥起。她自然是不想不能也难以了。他要比沈荣大上几岁,为家处事思虑上自然周全一些,隐约觉得阿苑妹子逐渐大了,得有家安顿下来的,不能总是跟着他们俩颠沛流离的。至于因为什么却是不上来,只觉不妥。
“这倒是,阿苑的心愿也是许下不少。”沈荣自然更不知女孩家的心事,只不过看她连日来与这酒坛子过不去必是心中有些想头,至于想些什么却难以捉摸。
“咦,二哥怎地知晓!”阿苑惊奇的抬起头,脸上不自觉一红,又低下头去。
沈荣是个粗豪的血气方刚年轻汉子看不见这些微妙细节,又是道:“妹子今给咱整啥好下酒菜,肚里的馋虫不老实了。”
“二哥就知道吃喝,答应的事又装忘记了不是!”
“嗯,什么事哎呦,该打该打!”
“哼哼,嘿,这是又装作想起来了呗!”
“真不是!妹子别生二哥的气,这绍兴老陈太馋人,这一喝上酒就全忘了,喝酒误事果不其然。二哥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呵呵,这次暂且记过,再有下回决不轻饶。”她脸带晕红的着话,一副很开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