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您稍等,这位草原上的大爷油烹大虾一盘!”二也颇感意外,这他妈的鞑子花五两金子吃虾少见了,真有钱。四周也投来颇为惊讶的目光,却有几个军士模样的暗自使了一下眼色,眼露凶恶之气。
沈荣装作浑然不知的仍是大叫大嚷:“还有那什么草顿的鸡的那,也上着那。”他心中暗笑:就怕你们不上钩,这反倒省去不少周折。自从与归云鹤阿苑分别以来,他一直在域外荒原或者雪山之上过着饥一顿饱一顿颠沛流离的日子。终日与杀戮逃亡为伍,像此刻这种坐下来吃上一顿好饭对于他简直是大的奢侈,也屈指可数。所以,他每一口菜或每一口肉都吃得津津有味,虽然表面上仍是一副粗陋的嘴脸。
那几个军士闲聊之余看他将满桌菜吃得盘干碗净也不禁惊异:这个鞑子好大的饭量,草原蛮荒之地的人没吃过中原的饭菜也很正常,这吃相真他奶奶的像是饿狼。
不多时,沈荣粗大的手抹着嘴角胡子上油脂菜汁打着饱嗝晃晃悠悠站起来往门口就走,将到门口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嘴上还不忘叨叨:“好酒嗫,好酒……”那个掌柜的赶紧急上两步一托他臂膀,道:“客官走好,您常来。”暗自向那几个军士使了一下眼色。
沈荣惺忪的醉眼看了他眼,舌头打横含糊道:“好的嗫,好……”身子软塔塔的顺着他的一服之势摇晃着站正,终于晃晃悠悠的走出大门,跌跌撞撞的下了高台阶,迷迷糊糊地向街两边看了又看,暗自瞄了一眼大帅府门,一步摇两步晃的扬长而去。
他刚刚感到手臂处一股内力直逼向肩甲,不会武功的人只要稍微一使力相抗臂膀肯定脱臼。老东西试我的斤两,明摆着开黑店呀。
牛家村口一棵枯死的大树下,沈荣靠在树干上等那几个敢死鬼。整个村子静的吓人,连一声犬吠都不闻,空气里依然弥漫着血腥之气,虽然那已经是几前的事了。
远处四五个人影东张西望了一会,向枯树快步走来。沈荣背靠树干坐着,身子慢慢歪斜终于趴卧在地,一阵时断时续的鼾声远远传去,时不时地还吧唧几下嘴。
“这块草料没少喝呀,这倒省了咱哥几个的事了。”
“妈的,醉倒这来了,赶紧砍了,弄了东西快走,满村子死鬼,晦气!”
“是是,看着都慎人!”一个三十来岁军士着,慢慢拔出腰刀,就要向沈荣当头砍落。忽见沈荣突然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住自己。他哆嗦一下刀都差点掉到地上,蹭的窜出好几步方才站定。举着腰刀直愣愣地也看沈荣,想是刚才这一下惊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