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比较起来,毕晟韧倒觉得自己显得有些不知“礼节”了。
魏勇面带微笑,缓缓道,“再怎么我们公司也和盛华传媒做了好几个项目,毕总还真是翻脸就翻脸。”
毕晟韧眯眼,表情比刚刚在楼上看到若雨跟魏勇话时要松弛了很多,但依旧冷沉,“生意是双方得利,如果魏先生只谈生意,那我乐意之至,但如果……”
他顿了顿,看了眼身边的女孩儿,大手握住女孩儿的手腕,冷声对魏勇道,“如果魏先生别有所图,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魏勇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我不知道毕总在什么。我这边还有事儿,就不打扰了。”
着,他朝贺若雨挥挥手,很是和颜悦色般的道,“可爱的若雨,再见了。”
贺若雨用那没被毕晟韧握着的手朝他挥了挥,脆声道,“魏叔叔再见。”
“再见。”魏勇走前,眼角的余光扫了眼贺若雨家,带着些许的冷意。
毕晟韧沉着脸,张口就要训从未过一句重话的贺若雨,“若……”
刚吐出一个字,手臂就被女孩儿抱住了,略带撒娇语气道,“就话而已,我爸爸妈妈就在那边呢,别人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贺若雨的下巴朝马路不远处抬了抬,毕晟韧顺眼看过去,果然见贺连城和李弥君手牵着手朝这边走过来。
毕晟韧训斥的话再也不出来,反而弯起嘴角,用手指在女孩儿的鼻头上点零,温声道,“这个魏勇看着不像好人,以后别理他,知道吗?”
“我尽量做到吧。”贺若雨略显为难,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有的时候出于礼节,有些话还是可是的,是吧。”
“鬼灵精。”毕晟韧揉了一把她的头,眼睛望向魏勇离去的方向,见对方进了对面不远处一处独栋别墅里面。
虽然他现在并不为他家的众恒集团工作,但他知道那独栋别墅后面的商业地产是众恒开发的,也多少听帘初温锦从众恒手里抢标,又转手卖给众恒的事情。
那……温锦和魏勇前后脚出现在若雨家,有什么企图?
毕晟韧眯着眼,在想有没有必要把这两人驱逐出若雨的生活圈。
而他身边的贺若雨见到父母走近来,忙挥手打招呼,“爸爸妈妈,你们大早晨的去哪儿了?”
贺连城和李弥君同时朝女儿伸手,后者看了一眼毕晟韧,毕晟韧这会儿就没必要握着她的手腕了,于是松开了手。
贺若雨蹬蹬跑到父母怀里,“我早晨起床没看见你们,还以为你们丢下我了。”
李弥君牵着女儿的手,“若雨是我和爸爸的宝贝,丢下什么也不会丢下你。刚刚我和你爸爸去别人家做了客,走的时候,你正在睡觉,就没叫醒你。昨晚睡得好吗宝贝?”
“好,”贺若雨的脸笑盈盈的,“跟爸爸妈妈睡的很好。”
李弥君摸摸她的脸,转而问毕晟韧,“晟韧,昨休息的好吗?”
毕晟韧点头,“好。”
“那就好。还没吃早餐吧,一起去吃?”
“正好我有点儿饿了。”
笑着,李弥君牵着贺若雨走在最前面,而毕晟韧和贺连城有意放慢了脚步落后几步。
“叔叔,”毕晟韧首先开口,“您知道那个温锦是什么来历吗?”
贺连城曾经凌厉的五官经过岁月的磨砺变得沉静,闻言点点头道,“知道。”
“什么来历?”
“他曾经是海城大户尹家的后代,后来因为李家的一些人,成了孤儿。他在孤儿院时,受过你阿姨的资助,后来留学过来,做过你阿姨的管事。”
毕晟韧没想到这人还跟李弥君有这种渊源,问道,“我时候怎么没听过这个人?”从他记事起,跟在李弥君身边的就只有侯俊的父亲侯明,而李弥君家里的管家就是侯明的父亲,并不知道有如温锦一般存在的管事。
“他在你出生前就离开了申城。后来,铭去苏城遇到他,听他认出了铭,但没有指认。后来,他用一些消息而换到了免于刑罚,转战申城,就开始报复了。”
“报复谁?”
贺连城的目光悠远,“铭的大堂舅和三堂舅就是死于他的报复。”
“啊?”毕晟韧惊讶,蹙眉问道,“这种人嚣张到警察都不敢管了?”
“倒不是警察不管,而是这人只设套,并没有参与和指使杀人。”贺连城笑,讽刺道,“手段算比较高明的。”
毕晟韧倒是觉得这人阴狠,心机太重。
“不过……”贺连城顿了顿后道,“这人啦,费尽心机总是难以得到好下场。”
毕晟韧不以为意,“我看那个温锦还活地好好的。”
“他也没活得好好的,”贺连城叹了口气后接着道,“他被毁容过,现在的脸里面填充的有硅胶,经常注射各种药物。他……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
几十分钟前,贺连城和妻子就是去拜访温锦
虽然二十多年前的刘鑫离开,是因为其做了个阿弥不轨的行为被他贺连城驱离的,但曾经他也救过阿弥。
一笔抵一笔。
他们都年纪大了,对待将死之人,总是留了一丝善念。
回来的路上,他和阿弥商量着满足温锦的“愿望”,准备吃完早饭带着若雨去看看温锦,也算是对将死之饶善举了。
………………
早餐后,毕晟韧接到亲爸的电话,被要求去视察众恒在江城的项目,理由是作为花过祖产的人,应该尽一份责任。
毕晟韧自从被亲爸发现“不务正业”起就怀着一份“不肖子孙”的“愧疚副,而且所谓的项目就在若雨家对面,开车过去,十分钟都不到,实在是举手之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