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念头,王诩当然不会当众说出来,但是徐文静却是好像能够读懂王诩的内心一般,出声呛道:“别以为天底下就你一个聪明人,刘峰的那点小心思,还能够瞒的住我?从衫衫告诉我,苏擎苍不小心偷听到了刘峰他们的谈话内容开始,我就知道这是刘峰的算计了!”
王诩心中颇为不服,出声质问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此刻你为什么还会身陷禁地之中?”
徐文静得意一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不知道吗?”
王诩被她这句反问的话语给直接呛到哑口无言。
没办法,谁让别人都是来救他的呢,先天就占据着道德的制高点,很多话语都会让他无法辩驳。
好在徐文静从来都不是那种挟恩图报的人。
当然,更多的可能是,徐文静并不想把自己和王诩之间的关系搞的太过亲近,所以又连忙开口解释道:“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一来是不放心我家衫衫,所以跟过来照看她一下。二来嘛,也是因为我还从来没有进来过禁地,既然这次碰巧了,那么我也就当作是顺便来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好了。总而言之,和你是完全没有一丁点儿关系的。”
在死鸭子嘴硬这一块,也称的上是一只老鸭子了的王诩,自然能够听得出来,徐文静的这一番说辞,明显就是在强词夺理。
所以,抱着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的态度,王诩语带狡黠的继续追问徐文静道:“你真的是因为没进来过禁地,所以想要进来感受一下,从而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正是如此!”
徐文静淡淡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十分的镇静、坦然,根本没有丝毫被人当面戳穿了谎言之后,理应表现出来的慌促感。
而对此,王诩似是早就已经习惯了一般,只会在心中慨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全然忘记了,究竟是谁,把那个曾经只需要一两句的调侃,便就会羞红满面;三四句的争辩,便就会直接哑口无言的小姑娘,变成了如今伶牙俐齿,刻板刁钻的徐文静。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王诩忘了这一茬也好,否则的话,说不定他还会在心中为自己点一个大大的赞。毕竟,他可是亲手把一个普通的师门女弟子,给硬生生培养成了一位未来的门派大姐头啊。
王诩挑了挑眉,“那你知不知道,门规当中,清楚的写明了,‘师门禁地,未经允许,禁止擅入’这十二个大字?”
徐文静一脸不以为然的道:“知道。不过,那又怎样,我们趁着天黑偷偷摸摸的进来,天亮前,再悄无声息的离开,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的,谁又能拿我们怎样?”
说到这里,徐文静特意瞥了一眼王诩,反问道:“你该不会是想说,刘峰会把我们擅入师门禁地的事情给泄露出去吧?”
“放心好了,我们在进来之前,就已经统一商量好了说法,真要被师门长辈问责,就给他来个死不认账。反正刘峰他也没有证据,奈何不了我们的。”
听听听听,明知故犯,统一口径,还死不认账!
听着徐文静说着这些话,王诩的心神却是早就已经魂游物外了。
他突然之间,很是感到有些好奇,徐文静的师父,也就是王诩的师叔,逍遥剑派的师门长老,韩韵。
究竟是脑袋被驴给踹过了多少次,才能给徐文静一个‘温婉贤良’‘聪敏好学’的赞誉。
这要是让她听见徐文静刚才这番充满了匪气的话语,怕不是能直接当场给气个心脏病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