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也飞摁了闹铃起床的时候就看到杜秉文两分钟前刚给她发消息说他醒了。
动了动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陈也飞轻手轻脚的起床,开门出去洗漱。
收拾好的时候差不多也快半点了。
虽然今天手机显示的温度挺高,但早晨还是比较冷,斟酌会儿,她还是穿个厚大衣出门了。
下去的时候杜秉文在那等着,穿着一个厚棉袄。
看到陈也飞来了就挥手打了个招呼,然后缩缩脖子感叹一句:
“早上好冷啊”
陈也飞也上下牙打个颤:“是啊,估计动一动就好了,走吧走吧。”
两个人就踏着模糊的晨色走向学校,路上几乎没什么人,仿佛整条街都还在沉睡着。
“腿没事了吗?”
“没事了啊,都不太疼了。”
“那就好。”
很快就到了东门,陈也飞挺激动,忍不住吼了一嗓子,有种“一枝红杏要出墙”的蜜汁兴奋感。
怕有楼房会挡着,他们往南边走了走,找条看上去不错的路就开始往上爬。
应该是有人走过的,窄窄的一条小径。
结果越走越陡,还有着半枯不黄的各种植物。
“不会有蛇吧”陈也飞后怕。
前面杜秉文回头问:
“你怕蛇?”
“对啊!特别怕”。光想想都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越来越陡了,不过马上就要登上了。”
杜秉文停下,回头伸出手:“还有没几步,但是太陡了。”
陈也飞嗯了声把手递过去,然后一把被拉住,紧紧得。
前面的少年耳朵有点红,有种握住了全世界的感觉。
想一直这样牵着,做为她遮风挡雨的那个人。
到达城墙上的时候杜秉文还是很自觉的松开了手,虽然有点没握够。
夜幕的轻纱悄悄褪下,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白。
俩人也没计较什么干净不干净,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就坐下了。
“太阳应该快出来了。”
“嗯。”
陈也飞腿晃荡晃荡的,心里没来由的平静下来,盯着远方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也?”
“嗯?”陈也飞应了一声,又反应过来看他:
“你刚叫我啥?”
杜秉文不自然的移开视线:“不能这样叫吗?我听小婉姐他们都叫你阿也……”
“能啊,跟我亲近的人都这么叫我。”陈也飞拾起旁边的小石子在指尖搓搓:“不过你之前不是没这么叫过我嘛,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杜秉文听到“亲近的人”四个字心里一阵窃喜,面上又不动声色:“嗯。”
陈也飞就笑了:“杜秉文我发现你这人有好多副面孔啊,有的时候冷得厉害,有的时候又阳光的很,有的时候又害羞腼腆的不行。”
杜秉文下意识的辩驳:“……我就是在不熟的人面前会话少一点,熟了之后就比较随便了,我舍友说我这叫闷骚。”
陈也飞哈哈大笑:“对,闷骚,这个形容词合适。”
“我以前看过一个老电影”,杜秉文突然又认真起来,“张国荣和梅艳芳的,叫《胭脂扣》。”
陈也飞摇摇头:“没看过”
“里面张国荣有一段对梅艳芳说的台词。”
杜秉文顿了顿,看向她,然后用粤语说道:“你有很多种样子,浓妆、淡妆、没化妆,还有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
陈也飞听着,杜秉文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带着点魅惑,说起粤语来还夹着股成熟男人的味道,不紧不慢的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