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南城没兴趣继续听下去了,他陡然调转目光,将目光射向一直稳坐钓鱼台,看似从旁看戏的叛央母子身上!
“您家自己的家事我不管,最好自己处理好了。但是,”南城的目光锋利,牢牢扎在了正削着苹果的叛央身上:“上次宴会上她公然辱骂我,这侮辱我还是得讨回个公道。”
公道?叛央突然笑了。她抖抖手腕儿,将手里还掉下一点的苹果皮削落,然后将切好的苹果转手递给了身边的郝夫人,这才抬起头来,目光直视着南城:“既然南少觉得我公然辱骂了你,那就来讨回个公道吧。”
当南城认为她要出什么鱼死网破的招数时,就看到叛央往后一仰,大大方方的靠坐在自己家宽敞又舒适的长沙发上,目光凌然:“那么就请你,我怎么辱骂你来着?”
“你!”南城见她分毫没有要认错的态度,心里早已窝了一肚子火。虽然明明觉得她不该是敢当众顶撞自己的人,然而究竟是什么给的她胆子,他也根本无法细想。
“这样,有当时的监控为证,我一没辱骂你二没殴打你。反倒是你,将我手腕儿攥成青紫,这算不算是施暴呢?”叛央抖抖手腕儿,方才正削苹果时的手腕儿露出一截来,能看到白皙的藕臂上一大片的青紫。
“你!”郝夫人这才看到女儿所受的伤,差点没破口大骂:“南城你还是个男人!把我女儿弄成这样不,还有脸来讨回公道!”
南城的脸色也黑下来:“我当时根本没对你做什么,谁知道这是你后来怎么弄赡,嫁祸与我!”
“你!”郝夫人气的差点梗过去,叛央倒是毫不在意,将手腕儿缩了回去:“是不是,自然由你一个人了算。”
“但是南城,想要我道歉,那是不可能的。”叛央抬起头,露出一个堪称完美的微笑。那笑容骄傲又放纵,丝毫没有被人压制一头的错觉:“除非你,我那所的话,哪一句是冤枉你了。”
“是孩子不是你的?还是你们没背着我做那些龌龊糟心事?”
南城被气的不出话来,扭头看向坐在一旁的郝父。郝父定了定神,这才道:“住口!男子们话,由得你女儿瞎发言!”
“他也算作是男子?”叛央遗憾的一点头:“他不算。当然了,”
她毫不留情的:“您也不算。”
抛妻弃子,这世间的恶事你们就做了一半,在场的这两个人,哪个算得上是个男人?
“你混账!”郝父气急之下,抄起桌子上的果盘,就劈头盖脸朝着郝夫人和叛央的方向砸过去,但是,当水果还没落到她们脚底的时候,一阵利风忽然划过!郝父的动作一下僵在原地,他的手握着果盘还没撒开,就看到一把水果刀隔空划过去,擦着他的头发插入了身后的墙壁里面!
郝父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惊呆了。
只有叛央慢慢的、慢慢的俯身坐下,好像刚刚丢出自己一直在削水果的水果刀的人不是她一样。
“我有些难受。”叛央默默的伸手拢了拢自己精致的长卷发,乌黑的发丝在指尖形成一个弧度:“我本来不想这样的。但被你们一个个逼的我有些要发疯的趋势。”
“当然我现在还是好的。就是后面会做出些什么来,不大好。”叛央露出一个招牌性微笑,然而那在她时常挂着笑容的脸上,此刻却有如嗜血般可怕:“对于我而言,在我父亲出轨,还给我领回来一个妹妹的那个时候起,他就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