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府侍郎的府前依然聚集了大量的人，家丁和厮几经驱散都赶不走。

凌苒看着县府侍郎紧闭的大门，脸上的神色讳莫如深。

一旁的裴敬低着头，叫人看不出他的表情来。

风从道路尽头刮了过来，将白旌给带动了起来，就像刮起了凌苒沉沉浮浮的思绪。

路人喧闹的声音仍然响彻在耳边，更有甚者拿了臭鸡蛋和菜叶子扔在府门前，场面一时难以控制。

凌苒看如今的场面似乎也并不能查出更多的东西，当务之急是先找出当晚上和早上都发生了什么。

凌苒扯着裴敬的衣袖，和他一起退出了人群的包围圈。

一个老太太引起了凌苒的注意，这个老太太坐在远离人群的台阶上，时不时的用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身着打满补丁的衣服。

嘴里还在大声的叫骂着什么。

凌苒的直觉告诉她，这个老太太的异常举动似乎是和长子仲先的死有所关联。

凌苒牵扯着裴敬的衣袖，和他一同走到了这个老太太的眼跟前。

走进了，凌苒才能清楚的听见老太太所何事。

老太太的嘴中一直反复道：“他死了，他终于死了！”

凌苒觉得有些奇怪，道：“老太太，你为何一个人在这里？”

老太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并未察觉到有饶靠近，突如其来的话声打断她的自自话。

老太抬起头来，一张布满了皱纹的脸显露在二饶面前，脸上尽显着时光的痕迹，老太太的眼神却是飘忽不定没有焦点的，凌苒这才发觉，她的眼睛或许看不见？

“您的眼睛不能视物？”裴敬在一旁道。

老太太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摸着一旁的栅栏慢慢的站起身来，她的行动正是最好的回应。

凌苒和裴敬心下了然。

“你们两个娃娃打哪里来的？”老太太对着二壤。

她的嗓音低沉嘶哑，让人听了十分的不舒服。

一旁有路过的好心的路人对着他们道：“不要去靠近这个疯婆，到时候被赖上了，走也走不掉。”

老太太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朝发声的方向丢过去，奈何角度还是偏倚了不少。却害的老太太快要摔倒了。

凌苒赶忙上前扶住了她。

“你们还来招惹我做什么，不怕我赖上了你们？”老太太显然有一些不高兴。

“老太太，既然我们能靠近你，自然是不怕被赖上的，再这人活在世上都是各自有各自的活法，又怎么能牵扯上赖上一你呢？未免也太过于片面了。”

“活法？我的活法早已经没有了。”老太太的脸上挂满了凄凉之色，让人看了就十分的不好受。

凌苒扶着老太太坐到年前的台阶上，见老太太的情绪平和了不少，她又接着问道：“先前听您的语气，您语气尽显对县府侍郎的不满，您对仲先有很大的恨意！”

“恨他！我恨之入骨，我恨不得抽他的皮，吸他的血，啃他的肉才解气！只恨我没有亲手解决掉他的狗命，上有眼带走了他！”

凌苒和裴敬默默的对视了一眼，看来他们算是找对人了。

“老太太，您有什么怨情可否对我一。”

老太太面色狐疑的扫了凌苒一眼，“你们两个接近我到底是何目的，是不是那仲先老不死的爹派来解决我的！没想到老了老了还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