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射箭场返回的公子穆止也自然得知了这个消息,从他一踏进府里,就看见众厮聚在一起,偷摸着交流什么。
他觉得甚是奇怪,将手中的软甲丢给门房厮时,厮手中的银两竟掉落了下来,随之掉落下来的还有一张纸条。
啬脸吓得煞白,赶忙捡拾了起来揣在自己的怀郑
穆止越发觉得不对劲,给自己的近侍东使了一个眼色,东立马上前将厮怀里的东西掏了出来,交给了公子。
穆止翻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戌时三刻赌大姑娘胜。”
厮早已吓得腿脚发软,全身如同筛糠般抖个不停:“公子,的错了,放过人吧。”
穆止的神色陡然冷峻下来:“这是何物?你们在赌什么?”
东上前,作势要拔刀,厮再也绷不住,趴在地面全盘托出。
穆止越听脸色越黑了几分,这个穆笙究竟想要做什么?!他连衣服都没有换,拔腿就往穆笙闺房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处处都能看见交头接耳的人,还有些丫鬟暗地对他指指点点,穆止越发的生气。
等走到了穆笙房门前,发现门口已经聚了一众乌泱泱的人群,在外圈的自是府中等着看热闹的厮丫鬟们,下人们见公子黑着脸走过来,都噤声不敢再什么,默默的向两边散去,为公子留出一条通道。
穆止对东微微颔首,东就开始驱散围观的人群,见人群散了大半,穆止这才看见被围在里头的敏姑娘、彩春等人还有坐在地上一个劲抹眼泪的海棠。
几人面上的颜色都不大好看,想是吃了闭门羹,见穆止来了,彩春福身问了安,敏姑娘也微微屈身算是打了招呼。
“公子可算是来了,清仪郡主将歌儿拘了好几个时辰了,没有半点消息,我这心里慌得极了。”敏姑娘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泪,身后的丫鬟也及时的扶住了她。
穆止知道敏姑娘同表姐向来交好,心里必定是十分着急的,他充满歉意的道:“许是不会出什么事,敏姑娘暂且宽心。”
而后又怒气冲冲的问向穆笙房中的大丫鬟:“穆笙这是在做何事?”
大丫鬟一个哆嗦:“先前姑娘吩咐下来今日要设宴清表姑娘,已还她救命之恩,奴婢们便在厨房忙活开了,哪知后来……”
“后来怎么了?”
瘫坐在地上的海棠,跪着过来抱住了穆止的腿:“后来大姑娘身旁的杏仁就来房中请姑娘前去,姑娘一口回绝了,哪知道杏仁竟扛着姑娘就走了,如今更是不知晓情况了,公子……”海棠断断续续的哭着,上气不接下气。
站在旁边的东立马上前把她拉开了:“你这婢子,休得无理!”
穆止摆了摆手:“无碍。”
比起海棠的哭诉来讲,自家姐姐的行为更让他头疼,为什么自己总是在收拾她的烂摊子,穆止的心中也窝火极了。
他走上前,用力一脚踹开了房门。
此时已近傍晚,穆府的橘树身披着晚霞,每一片叶子上都沾染着淡淡的橘色,穆笙房门外挂着的大红灯笼随着门被踢到,穗子摆动了几下,也掉落了下来,灯笼中的亮光像是笼罩着这院中的热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