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州低头苦笑,“父亲是知道我所属意之人是尚书府宁挽歌的。”
李丞相心情好,没有大加斥责,只是劝,“圣旨不可违抗,阳姬公主身份显贵,你娶了她也算是咱们丞相府的服气了。至于宁挽歌…好歹也是吏部尚书唯一的千金,是不能给你做妾的。”
“儿子知道。”李贺州自始至终都是淡淡地,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李夫人在一旁听着各房妾室们的阿谀奉承,却看着儿子闷闷不乐,也是在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吏部尚书府那边,宁延安和杨婉得知此事也是轻叹了一口气,想着既然如此那便罢了,至于选秀,看女儿的运气吧。
时间转瞬即逝,又过了一月有余,这其中也包括了李贺州纳福晋的事,毕竟是丞相府,又娶的是个亲王的公主,这在兆阳城也算是个大事了,百姓们那日都看着丞相府铺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地娶了阳姬公主过门,都赞叹是郎才女貌,夫妻二人今后也能是举案齐眉,恩爱非常了。然而也有些有身份的参加了酒宴回来说道:“李贺州那日喝了不少酒,醉到双眼迷离、走路踉跄,最后还是被奴才们扶着进了洞房。”当然这都是些后话。
这一月余过去了,各地符合条件的都要将女子送到兆阳城参加三年一次选秀。这可不是个小事,皇上登基不过六年,第一个三年时皇上取消选秀名曰整顿朝纲,不急于拓充后宫,因而后宫中只一个皇后富察氏、一个明妃、一个叶嫔、再就是两个贵人,都没有封号,分别是刘贵人和徐贵人。这后宫嫔妃很少,皇子只有一个明妃娘娘所出,五岁的大阿哥诚逸,这次选秀若是一旦被选上了,又得宠,封了高位分,他日诞下皇子,那只怕是连带着母家也一荣俱荣,因此大部分秀女还是卯足了劲准备让皇上能够多停留在自己身上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