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鷟松了一口气,乖乖叫他名字,然后他竟然嗯了一声。
好吧好吧,笔鷟默默喝茶。
倒茶的厮走来走去添水,而几人旁边桌子的几个大汉却聊得激烈。
“哎!,你们听了没有?景城两年前那场凶杀案昨日竟然被当今圣上打压了下来。”
“是啊,听皇上让所有派去的钦差大臣都回来了。”
“这案子都办了两年了也没查出什么,反而闹得人尽皆知,皇上也是无奈吧?”
“诶呦,你们可不知道。听因为办案,那对夫妇的尸体两年了都不让收拾,都臭了!”
“太惨了!听那家人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之前那什么仙派来招新的时候给招走了。”
“爹娘都死了,这姑娘还修行个什么劲儿?实在的,真能修个仙儿来?人家羽人也会法术,也没见是神仙啊!”
“唉,这姑娘也是可怜,父母双亡还不知情你!”
四人激烈的讨论着,可笔鷟却感觉听着有些奇怪。景城?不是只有自己被测出了灵根吗?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笔鷟壮着胆子拍了其中一个壮汉,“请问,你们的这个景城人家,是姓什么啊?”
“姓什么?”那大汉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知道啊!”
“哎!”另一个大汉突然,“我知道,是姓笔!这个姓氏特别,一听我就记住了。”
大汉还在对自己的好记忆猛一顿夸奖,可笔鷟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笔鷟。”沐凌风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我回来了,”唐苏对四人招招手,“咱们走吧!”他身旁是一辆华丽的大马车,身上的衣服也换了。
“我要回去!”着,笔鷟就要御剑,可沐凌风却摁住了她。
“万一不是呢?”沐凌风在她耳边声,“别急,有我在。”
“不,”笔鷟摇摇头,“景城只有我被测出有灵根,也只有我一家姓笔。”
“至少再等等,”白默凑过来,“等出了城,我们陪你。咱们几人既然一起出伊侬就不能分开。”
好留着灵力,可几人匆忙出城之后就带着马车御剑去景城。对,带着马车。
“唐苏你炫富吗?”沐轻风嘲讽道,“到了景城你再换一个马车不就好了?你看把人家马吓的。”
唐苏默默回头看了看满脸惊吓的马儿。
“老唐,”白默一见马的模样也笑了,“你不会把他守在储物袋里吗?”
这还真是!
唐苏赶紧把马车全部收到储物袋里,这下他的剑也减了不少负担,不错不错。。。
景城。
笔鷟一进城就冲着笔府的方向狂奔,后面四个男的拼命跟着。
街上的贩:“。。。”什么情况?
之前那几个大汉的声音一直在脑中回想,笔鷟忍不住哭了出来。这里是人界,她再也不用收好自己的泪水。可爹娘。。。自己变强了,爹娘却看不到了。
笔府在眼前,看到那白绫,笔鷟一下子摔到地上。
原来那些话都是真的,没有骗人。白绫、纸钱,还有这哭声。
爹娘两年前便不在了?而且直到今日才得以安葬?
爹娘为人温和,从来都不招惹是非,怎么就会被杀了呢?为什么?
是谁?是谁?我要他血债血偿!
可,可是爹娘,还是回不来了啊。
“笔鷟,”沐凌风把她扶起来,看看前头的笔府,他道,“过去把。”
门口痛哭的守卫看见了笔鷟,揉揉眼看清之后一瘸一拐地跑过来扑通一跪就是好一通诉苦。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奴才们等你等的好苦啊!自从老爷夫人离世,奴才们就等着你为咱们笔府撑腰啊!”
“阿强,”笔鷟咬咬嘴,“我爹他们,怎么样了?”
阿强指着门口,“在里面。”
笔鷟一听,奋力跑进府里。而两具棺材旁,只有星儿在烧着纸钱。
看到棺材的一瞬,笔鷟直接晕了过去。
“姐!”星儿放下手中的纸钱就赶紧跑过来,但抵不上笔鷟倒的快。
沐凌风过去扶住笔鷟,可她却没有醒来。
白默四处看看,“府里只有你们两人?”
阿强点头承认,“府里出了这种事,他们拿光府里的一切之后就走了。”
“怎么会这样,”唐苏叹了口气,可不知心底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那你们为什么不走?”
阿强解释,“除了守好笔府等着姐回来,奴才哪里也不去。”
沐轻风冷笑一声,嘲讽道:“不是不去是没人要吧?”
“不是的,”星儿解释,“这位公子误会了,阿强是真心愿笔府好才留下的。可光我们两个,什么也做不了。眼看着钦差大臣在,我们却连将老爷夫人下葬这件事都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