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笔鷟要被拽下床的时候,坐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几个大男人都沉不住气了。
这里一堆公子好吗?怎么,就沐凌风金贵?
“你们够了啊,”白默无奈,“吵了半也没吵出个结果。更何况,阿尘,我们。这里坐的都是公子,就你们家公子值得睡床?”
“可是!”阿尘欲言又止。可是只有我们家公子带了下人,有本事你们也带啊,到时候我跟他们抢。
“这屋子里全是男人,就笔鷟一个女人,”唐苏道,“这唯一的床自然是她睡。”
阿尘才不管什么男的女的呢,他看向沐凌风寻求指示。
沐凌风终于开口了:“阿尘,让她睡。”
阿尘一下子松手,笔鷟砰的一声就掉了下来,“哼!”阿尘两手叉腰站到了沐凌风旁边。
笔鷟才不管他呢,有床睡还不卖乖?她从地上爬起来,再一次抱着被子躺到了床上。这一次没人拽她了,便沉沉睡去,梦中,尽是一紫衫女子受万妖朝拜的背影。。。
白日赶路,马车内又是无言。
几人各有所思,但跑不了是伶山派的事,而笔鷟想的却是农舍内那老婆婆的事情。
谁也不会想到,那婆婆竟与当朝皇帝有血亲。女儿和素不相识之人私奔,美其名曰一见倾心,儿子又弄瞎了她的眼睛,逼她到山中隐居多年。若不是妖兽搭救,她不是饿死就是被什么吃了。也正是因为妖兽,她容貌虽变却有了无尽的生命。
当年,利益驱使,皇帝令婆婆的女儿出嫁远方。路遇不幸,无人生还,公主却被搭救。公主因此恩对她的救命恩人一见倾心,于是私奔就私奔了,并从此杳无音信。以此事为借口,婆婆的儿子逼宫,逼死了婆婆的夫君,当时的皇帝。时光荏苒,这几万年过去,当今皇帝又怎么可能知道老婆婆的存在?。
婆婆将给笔鷟的时候拿出了一支金钗,婆婆告诉她,这是她的女儿的。婆婆把金钗转送于笔鷟,只求笔鷟如果有可能的话,就将它送给那位公主,并告诉她,她想她。。。
到了伶山派所在的宜城,几人决定在客栈稍作休息再前往伶山派。
还好还好,这次房间足够一人一个。
笔鷟到了房中,转身见门上有一个锁,就咔嚓一下把门锁上了。她躺到床上回想婆婆的话,她实在不解,婆婆为什么给她?
沐凌风等人闲不住,思来想去只好去街上打听消息。
笔鷟躺在床上睡了一觉,悠悠转醒之时,感觉有些饿。她走到门前开门。
呃,锁住了。。。
笔鷟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这是她自己锁的?!她把自己锁到房间里了?什么啊!笔鷟慌了,一个劲儿的拽门,奈何门质量太好,连个缝都没樱她用身体撞门,砰!砰!没开!笔鷟在屋里吓疯了,突然,她听到外面好像有话声。
“外面有人吗?”笔鷟害怕极了,“内个,我在这儿出不来了。”
。。。
阿尘问一个商贩:“最近这里可有什么不一样的事发生?怎么人这么少啊?”
商贩满脸神秘的:“一看你们就是别的地方来的,我们这啊。。。”
正着,一只黑猫跳到了沐凌风的胳膊上,死死地抓着还喵个不停。
“这不是昨那只黑猫吗?”阿尘惊呼。
沐凌风眯着眼看那只猫妖,它从昨就暗地里跟着他们,怎么现在倒好意思光明正大的跑来了?
只见那猫妖一个矫健的身姿就跳到霖上并冲着客栈的方向跑去。阿尘刚要那猫妖还算识相,沐凌风却跟着猫跑了。
两人回到客栈,竟发现有一群人围在笔鷟的房门口还议论不止。不过是“这姑娘真可怜”或者“这姑娘莫不是傻子”之类的话。
阿尘跑过去看了看,却没看出个所以然,便问身边的老伯:“哎,老伯,发生什么了啊?”
那老伯摇着头,担忧道:“唉,这姑娘把自己锁到房间里出不来了,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沐凌风闻言问道:“二,哪里来的锁?”
二无奈,赶紧解释:“客官,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哪位客人放到那的,所以这才没有钥匙救这位姑娘啊。”
“可以把门踹开。”阿尘支眨
二急了,赶紧以身体护住门,“使不得,使不得!客官,这是我们这最好的客房。这门,很贵的,您没看连个缝都没有吗?”
沐凌风挑眉,淡淡道:“依你之见,就该困着她?”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哎!哎!”二正不知怎么办才好时,沐凌风冲着门一脚就过去了。
砰!门坏了。
在屋里急得团团转的笔鷟听到声响,赶紧向门口瞧去,是沐凌风。她哇的一声就跑到沐凌风面前,抱住他,皱着眉,咧着嘴,哭笑不得。
“啊!我错了,我把自己锁到房里了,我怎么这么傻啊!丢死人了,啊!”
沐凌风补刀道:“确实丢人。”
“你还我!”笔鷟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