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肃凯见她四处寻找什么东西,揣测:“裴娘子,是想找马车吗?若是不嫌弃,不如乘坐佟某的马车,让佟某送回府?”
裴咏宁笑了笑,摇头。
随即继续边走边寻着,可是找了半天也不见有牛车。
佟肃凯依旧不死心,他想和她谈谈,他总觉得如今的裴咏宁不太一样,他有些害怕,“裴娘子,佟某的马车就在那边停着……”他指着街边的马车。
“该不会没牛车了……”裴咏宁低头,喃喃自语着。
“裴娘子,咱们这边走!”佟肃凯指着停在路边的马车,催促着裴咏宁往马车边上走。
裴咏宁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向佟肃凯,“佟郎君,道这么宽,你老跟着我做什么,咱们两个又没定亲,青天白日的上了你的马车,不怕惹人非议?你走你的,不用管我!”
佟肃凯心里紧张,看到裴咏宁疏离的眼神,他的心猛然一揪,忙问:“裴娘子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这个月底,我已经和我爹爹说,这个月底就把咱们的婚事定下来,不管那朱娘子怎么折腾,都改变不了咱们定亲的事实!”
佟肃凯满心的想和她在一起,为了这件事,他和爹爹都闹了几次,他以为他告诉裴咏宁这件事,会令她高兴,却不想……她没想象中的高兴!
“说什么……”裴咏宁惊住,他竟然擅自做主把婚事订了?
“佟郎君,有件事我想我应该和你说清楚,我们两个的婚事,我想退掉……
“经过我跳阁楼这件事后,我才发现,我好像并不喜欢你……以前跟在你们身边,觉得你亲切,像哥哥,以为这就是喜欢,经过这件事后,我认清自己的想法,佟郎君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实在抱歉了。”裴咏宁沉着气,委婉的将心里的话说出。
半晌,佟肃凯傻愣愣的看着裴咏宁,他难以想象,怎么好端端,短短一个多月,他们就成了兄长?
自己到底哪里惹怒了她,才会让她有这种想法。
“咏宁,咱们两个从小到大,你这是怎么了?最近不是躲着我,就是不说话,若是我哪里做错了,你和我说,我去改!”
说着佟肃凯也不顾得什么礼仪,拉着裴咏宁,让她解释。
裴咏宁挣脱不开,他像个胶水一样,粘在身上,怎么推也推不开。
他读的圣贤书,堂堂知州家的郎君,当街拉着伯府家的娘子不撒手,他自己不顾及脸面,别人还要呢。
“佟郎君……”她道:“咱们虽是青梅竹马,但咱们两个之间,我真的把你当做兄长,我不能嫁给你,对不起,这事是我的不对,想打想骂随你,但请别在街上拉拉扯扯!”
“我不信,你怎么能说变就变?之前好端端的,怎么……”
上帝啊,他长得这么吸引人,家室身份都不错,但和他说话,怎么说不清楚呢?
她记忆中,佟肃凯并不是这样的人,他虽说话多了点,但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对她也是中规中矩的,怎么一着急就上手?
“佟郎君,这里是街胡同,若被人瞧见了,你我的名声……”裴咏宁觉得自己唐突说这些话,可能伤到了他,所以一再忍着心气,好言相劝。
但佟肃凯大街上就这么死死的抓着她,他们还没下过聘,亲还没订下,他未免有些轻浮。
“咏宁,之前你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说,今生非我不嫁,怎么短短几天,你就变了?”佟肃凯拉着裴咏宁的胳膊,不愿松开。
裴咏宁没有办法,被他死死的拉着不松,又怕旁人看到她败坏了伯府的名声,这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