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洛瑾清脸上笑容的瞬间,俞白愣了愣,但紧接着便回之以更为温柔典雅的笑容。
“瑾清身为国之储君,当比我更懂得这些才是。”
“皇姐的教导瑾清铭记于心,此生不敢忘记。”
“瑾清...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切勿凭一时冲动而行|事。”
不知为何,俞白从洛瑾清的这些话中,偏生听出了几分异样出来。
“...您多虑了,瑾清此生,从未做过冲动之事,也...从未变过。”
无论是处心积虑得到了那个守候在您身边的位置,还是对您表达出了您从未相信过的此生唯一真挚的诚意,又或是驱逐所有兄弟独享您的爱护顺势成为太子,这些,都不是一时冲动。
洛瑾清极力使自己在俞白的面前表现得与平时一般,浑身裹满了名为挑衅的尖刺、言语间满是奚落与隔阂,他始终都在等,等着他的皇姐肯好好看看他,肯揭开他这只需一句问话便可轻易戳破的假面,他在她这里,从来都不曾改变。
“瑾清?瑾清?你可有听到我说话?”
洛瑾清回过神时,看到的就是俞白伸到自己面前晃着的手,他稍微愣怔后,便从善如流地伸手裹住了她的手腕,嘴角的笑容温润,眼神温柔惹人沉溺。
“抱歉,我刚才走神了,没听到皇姐您说了什么。”
“无事,我说现在天色将晚,我便不多留你了,你该回了。”
俞白的目光澄澈,她看出洛瑾清是此时心情不顺畅才这般变着法子想要叫自己不自在,便没将他的无礼当做一回事,轻巧地将手腕从他手中抽离,抬臂指向门口。
“恩,皇姐保重,我有时间再来看您。”
“你也保重。”
见洛瑾清恢复了正常,俞白暗自松了一口气,若他真的在不经意间便与她生了间隙,动用腾凤阁替他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可就没有现在这般顾忌颇少了。
洛瑾清眼观八方,自是将俞白那显然放松的神情看在眼中,对此他只是稍敛了眉眼,对着俞白拱了拱手,含笑告辞。
......
自那次与俞白不欢而散后,洛瑾清再没有再来找过她,好似这位太子殿下当真下定了从此与她再无瓜葛的决心一般。
经过那日的谈话,俞白被洛瑾清提醒,开始为自己寻找起结亲的对象来,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她清楚的认识到了洛瑾清的能力。
她是那么的相信,这个将在他手下统治的王朝,将会如何的繁荣、昌盛。
此刻,她终于确定,洛瑾清并不需要她的帮助去巩固什么势力,他自身便是一个已经崛起的势力的核心。
依旧是那院中的小亭里,俞白端坐在石桌旁边,在不断被风吹拂着的落英中轻轻合上手中半开的竹简。
她如今过了正好的二八年华,已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姑娘了,可尊贵的身份却给予了她挑选满京城优秀男儿的特权,她手中的这卷竹简中,写的便是她吩咐腾凤阁为她找来的合适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