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相是什么呢?
几年过去,曾经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主子的长宁府依旧空荡荡的,甚至比从前还空。
等等,比从前还空?
这天不知是第几百几十几次被乌尔穆从街上拽回来的俞白,百无聊赖地逛着自己偌大的公主府,忽然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
“乌尔穆!这儿什么时候多了片桃林,我的鸾舞坊呢!!?”
才刚坐下优哉悠哉喝几口茶的乌尔穆,抬头便看到了怒气冲冲地朝自己走来的俞白,依旧是泰山崩于眼前都不会变换神色的面无表情与冰冷神色。
“靡靡之音,拆了。”
“你...很好,那他们人呢?”那可是她搜罗了好几年才攒出来的美人...
那么多,那么美的人儿,前几天还在的!!
几天...就几天没看着,就没了!!
“陛下说腾凤阁需要一批能歌善舞的探子,我就擅自做主送去了,公主应该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责备我吧?”
“怎么会呢,驸、马。”
听到这里,俞白的心都在滴血,那可是她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娇生惯养的美人啊,就这么给送进腾凤阁里了?
像是没听出俞白话语中的咬牙切齿,选择性瞎子乌尔穆面无表情地朝着俞白的方向点了点头,继续淡定地喝茶。
经过几年的试探后,乌尔穆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明目张胆反击俞白还使得她没理由威胁自己的方法,那就是把皇帝拖下水。
他发现俞白对皇帝的所有要求都不会拒绝,不管是多小的事情,不管她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翼翼,乌尔穆只知道自己抓到了可以松口气的机会,他只要在做什么事情之前去皇帝那里告一番状,只要是合情合理的事情,皇帝都会为他做主。
俞白虽然每次都会气得咬牙切齿,但根本不会多事,因此乌尔穆渐渐的肥了胆子,把手伸向了鸾舞坊。
眼见着一副仿若事不关己模样的乌尔穆,俞白指着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咬牙切齿地将自己心头怒火压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给我等着!
“桃林修完了吧,不如一起去逛逛,有助你修身养性。”
“滚吧你!”
一口怒火噎在了喉中,俞白发出了一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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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二人在府内私下里不顾脸面经常过分‘嬉戏’,当然基本上都是俞白动手动嘴,但在正式的场合里,他们还是很会端着的,一举一动间无不透露着深入骨髓的默契,惹得那些夫人们不住艳羡。
不知是皇室本就注定子嗣凋零,还是洛瑾清随了他老爹的清心寡欲,即便他登基快满十年,膝下也才两个皇子而已。
“怀仁见过皇姑姑。”
“怀礼见过皇姑姑。”
俞白与小孩子不亲,她这次进宫来只是应了皇帝的召溜上一圈,只是淡笑着看了他们一眼,就叫他们回到自己座位上了。
“皇姐,您好久都没有回来过了,不如今晚就在行宫歇下吧?”
俞白看着面前已经从一个稚|嫩又弱小的男孩成长起来的年轻帝王,含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