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的黎心悦没再听下去,她扶着墙机械地一步步往回走。
其实江颂不说,她也早猜到傅璟城救她只是为了身体里的那块肝而已。
因为傅璟城不可能会为了救她而受伤。
她是他世上最恨的仇人。
只有为了江颂,他才会不顾一切,甚至要杀死他们的孩子,也在所不惜。
她扶着墙,浑浑噩噩,脚像似灌了铅,走的每一步都像有千斤重,几乎抬不起脚。
病房里,江颂半是天真半是娇嗔的一番话,终于将沈老爷子哄得眉开眼笑。
沈老爷子轻拍着江颂手,半是宽慰半是感叹,“颂颂你这样懂事又善解人意,外公有你这个孙女真是百年修来的福分。”
沈老爷子又叮嘱了几句让江颂好好休息,养好身体,便携着傅璟城出了病房。
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缓缓驶入一座古香古色的庄园。
车里面,沈老爷子脸色沉沉,傅璟城就坐在他身旁,车内的气氛十分沉肃。
庄园内,西园的一间碧瓦琉璃屋顶的八角楼内,红木调梁,屋内光线微暗,大堂的一张朱漆木桌上,供奉着两个牌位,与两张黑白的照片,给人一种沉重而压抑的悲伤。
沈老爷子将手中的拐杖重重敲在地板上,仿佛敲在人心上,他一声厉喝,“跪下!”
傅璟城咚地一声,重重跪在亡父亡母的灵位前,他腰背挺直,却让人感到沉重的哀伤与压抑。
“你自己跟你父亲与母亲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沈老爷子怒道。信风文学网xinfengen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