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黎心悦这几个字,严知深眼底酝起一丝厌恶。
傅璟城沉了沉眸,冷冽的声音带着某种厌恶,“以后别在我跟前提这个人。”
严知深挑挑眉,“不是就最好。”
两人静默地喝了一会酒,严知深突然说道,“颂颂的身体越发不好了,这次你为什么要让她涉险。”
他仰头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酒。
然而得到的只有傅璟城的沉默。
昏暗的包间里,严知深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
他没再纠缠,只是转了话题。
“什么时候安排那个女人捐肝给颂颂,颂颂的身体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他像问一件已经确定了的事一样问道。
傅璟城沉下了脸,冷声道,“这事不用你多管。”
突然,严知深狠狠摔碎手里的酒杯,揪起傅璟城的衣襟,怒道,“傅璟城,你他妈最好别告诉我你舍不得,你改变了主意!”
傅璟城亦随即摔掉酒杯,揪着严知深的衣襟,一字一顿地道,“我说了,这是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严大少来操心!”
光线昏暗的包间里,两人互不相让恶狠狠怒视着对方。
最后,严知深愤怒地一把推开傅璟城,走到桌子前,拿起一瓶酒仰头就猛灌。
两人都拎着酒瓶,在长长的真皮沙发上,你一头我一头,远远相隔而坐,沉默无言地闷头喝到差不多天亮才各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