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宁国侯府供匠人休憩的房中,黝黑脸庞的壮汉冷冷地看着跪伏在眼前不敢抬头的丫鬟。
“奴婢奴婢是说是说没得手。”丫鬟低低伏在地上,单薄的身子不住的颤抖,若非是她因紧张而绷紧显露的两臂结实的肌肉,定教人以为,这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丫鬟罢了。
“混账!”壮汉抬脚便踹在了那丫鬟身上,并无半点儿怜香惜玉之情。
丫鬟的身子重重地震了震,却依旧跪伏在原地,不敢动弹。
“奴婢事先不知八皇子会在京郊带的人都有皇家暗卫的刺青”丫鬟迟疑地解释道。
“我不要听借口!”壮汉一拍桌子,怒吼道。
丫鬟一震,低着头,再不敢开口。
“西厢房的东西怎么样了?”壮汉言语间依旧难掩怒气。
“东西东西倒是完好无损”丫鬟战战兢兢地答道。
“完好无损?”壮汉有些迟疑。
“是。便是封口用的篆线纹也是一样封着。”丫鬟只觉得头上的威压渐渐弱了些,得空轻轻喘了口气。
“其他呢?”
“奴婢在床上发现女人的头发想来那戴面具的道童应该是个女的。”
“我当然知道。”那日他亲眼见着日头下,那矮个儿的道童被汗水浸湿了衣衫,勾勒出了玲珑的身段。
“奴婢奴婢是想他们或许是一对从哪个道观里逃出来私会的野鸳鸯一心顾着嬉戏或许不曾注意到那绣花枕的不同”
这样倒也说得通从模样声音来看,那两个道童倒也真是少年慕艾的年纪。
而且,重要的是,东西完好。
既然解释的通,东西也完好,那就这样吧,就当做不曾发生过。万不能让主子发现端倪,否则身材魁梧的壮汉不禁打了个寒颤,看向眼前跪伏的丫鬟,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你起来吧。”
“是。”丫鬟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