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女子笑了起来:“是么!御赐的东西果然不一样,要我说啊,你身子骨这么……”弱,就不要骑这么犟的马!
女子还没说完,只见卫宓那匹大宛马忽然发癫似的狂奔起来,正是朝着说话女子那边,速度极快,就连卫宓也没有防备,身子后仰了一下,尖叫了一声,然后紧拉着缰绳,才稳住自己的身子。
彼时,卫宓和她的马已经走出很远。
人是走远了,却留下了事故。
大宛马本来就是冲着说话女子而来,速度之快,宛若一阵疾风,惊的女子的马受惊,急忙避退。正好卫宓又忽然尖叫了一嗓子,吓得女子心突了一下,身形没稳住,险些从马上栽下来。
她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过了很久才平复心情,瞪着卫宓离开的方向,气的牙痒痒:“兄长,这卫宓太过分了!”
卫秦望着自家妹子,无奈摇头:“我说要你别去挑衅她,看吧,讨到好处了?”
“你还是不是我的兄长,你怎么还替她说话。”卫芸气鼓鼓的看着卫秦:“都姓卫,凭什么他家就出了大将军,一品夫人,还有侯爷、太子妃,卫子洛整日流连花丛还被宠着纵着,你行差踏错半步,都要被训斥。”
事不关己,卫秦可以置身事外,听到她那自己说事,卫秦绷起了脸:“你是不是还想说,同样是皇后姑姑的侄女,凭什么入宫陪在皇后姑姑身边的是她不是你?”
“是啊,同样是皇后的侄女,凭什么是她!”卫芸很不服气,她哪里比那个病秧子差了。
“大伯如今风头正盛,可一笔写不出两个卫,说开了大伯的风光也是我们卫家的骄傲,这种话以后且不可以再说。”卫秦冷着脸训斥。
卫芸偏不:“别以为你是我兄长你就可以训我了,祖母就很不服气大伯一家,她老人家要是知道你替她家说话,肯定又要罚你了。”
卫宓已经骑着大宛马走远,不知道卫芸这么不服自己,不服卫将军府。
她在心里猜度那两人的身份,那女子以自家人相挟,将军府有多少人她还是清楚,必然是卫家本家,定国公府的某房老爷的瓜娃子了。
四哥书信写到过,嫡系的二房很不服阿爹,约莫是因为阿爹庶出,却比他个嫡系还要出彩,心里不好过。那两个瓜娃子十有八九是二房的了,印象中哥哥叫卫秦,妹妹好像是卫芸。
都是同宗,卫宓也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但卫芸的话带刺,她就吓了吓卫芸的胆子。而且,那支箭矢尾端刻了一个芸字,出自谁之手就不言而喻了。
本以为出府可以逍遥,经过这件事,卫宓不得不提高紧惕,刚刚射的是马蹄,没准下一箭就是射她的脑袋。
人一警惕,就开始变得多疑起来,卫宓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可没听见马蹄声,回头一看,这条空旷的路上,除了三两只箭矢就是树林。
她觉得自己疑神疑鬼,直到一只箭射在她旁边的树干上,她才肯定,那不是错觉。
树林的可见度不高,也没听见马蹄声,卫宓把箭矢拔下来,每一支箭矢都有刻字,她倒要看看,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