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再搭理木云。
毕竟像这样的流血事件和死伤事件在这兽人场里一点儿都不新鲜。
倒在地上的少女同过往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并没有任何不同。
着一身红裳的贺十一娘扭着肥臀停在木云跟前。
“总是我好心呢。”她轻叹。继而又转身,对她那些仆役们道:“我的‘杂样儿’不能再哄我开心了,也不知这姑娘成不成?”
仆役们都说“试试看”。
“那试试。”
贺十一娘正吩咐了仆役将木云抬走,冷不防的就见着一个少年冷着脸拦在了前头。
她一愣,随即便笑了,“呀,又回来做什么?莫不是——”
话还未完,她便见对方已从她那几个不中用的仆役那里夺走了木云。
薛佑拖拽着木云便走。
贺十一娘也没追,只在鼻腔里淡淡哼出来一声,“敢在我贺十一娘手里抢东西,倒也是能耐了呀!”
少年拖拽着木云以极其难看的姿势出了兽人场。贺十一娘手同她那几个心腹都看得有些傻眼。
贺十一娘忽然轻声问左右:“这个薛佑,他爹叫什么来着?”
左右心腹俱是惊诧,口里齐声应道:“薛大同呀!”
贺十一娘轻声一叹,随即直身迈出步子,“这儿子比起父亲,真是可爱得多了。”
心腹们再次惊诧。
贺十一娘转脸妖娆催促道:“快些儿走,十一娘我今日心情好,想要好好儿‘善待’我那些相公们!”
心腹们赶忙劝道:“别为难自己,十一娘!”
######
薛佑带着木云径直去了一家客栈。
进了二楼客房,梓玉和圆圆脸银喜也都在。
“主人!”见薛佑抱着木云进来,两小少年都有些意外。
薛佑走到床前,将仍自昏迷的木云放下。
“走吧。”他随即带着两小少年出了客房。
梓玉不确定地问他:“是带我们家去?”
薛佑脸上有了笑意,“是。”
银喜已按捺不住问:“去了那里,我们就真的不会再发病么?”
“家里有最好的大夫,主人不是早同我们说过了?”梓玉立即接过话去。
薛佑摸摸银喜的小脑袋,面上一片宁和,“去了那里一切便都会好起来。”
#######
木云是被一连串的唠叨声给吵醒的。
她撑开眼皮只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身形大概比薛佑要壮实一些。
这人在屋内来回走,口里不断念着什么“去”和“留”。
木云正要说话,这人忽然就扑到了跟前,问:“你终于醒了?还好吧?”
见木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这人才介绍道:“我是风封,哎呀就是卖给你锁魂帽的那个……那个好人哪!”
木云瞅了瞅将自己缠得活动不开的满身纱布,心里疑惑更甚于感激。她问:“那风封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不?”
风封一拍脑门,“呀,这个我还真没问!”
“你叫什么名字?”他随即又问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