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香见状添油加醋道:“昨还给他龟儿打了招呼的,他都要把亮瓦给我们整烂了!”
“你他是不是明摆着在欺负人?”
“必须喊他龟儿赔起!”最后,何香恶狠狠地道。
陈象立沉思了一下,这才开口:“这个事情,你莫管,我去处理!”
“你少在外人面前道!”
“也不嫌丢人”
“你……”何香横眉竖眼用手指指着陈象立,见对方面色黑沉,这才讪讪的住了口。
吃了饭,陈象立想好辞,这才出了门往右手边陈宫家走去。
隔着不锈钢大门看着陈先伍在水龙头边洗着碗筷,陈象立上前把脸挤在银白色钢管上喊道:“伍老辈子,伍老辈子?”
“那个?”正洗着碗的陈先伍听见声音,扭过头问道。
见门口站着的是“酒癫子”然后脸色不好,开口问道:“象立,你有啥子事哇?”
没事就莫站到我家门口,碍眼
“也不是得好大的事情!”陈象立把陈先伍的反应神色收入眼底,他也知道自己不讨喜,对于对方的态度并不在意:“昨你不是站到我屋顶上锯你家的瓦嘛,也不晓得怎么回事,今早上我才看到我家侧所那片亮瓦烂了!”
“最近又没下冰雹和有野猫儿啥的,只有你昨上去过,你看……”
陈先伍听后,立起身体,顿时就不高兴了,对着门外的陈象立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把你家的亮瓦整烂聊?”
“嘿嘿!”陈象立干笑两声,好像不好意思道:“我没喃们,我只是过来问一下!”
问一下?陈先伍看着陈象立那张有着刀疤的黑脸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象立三番五次的上门来找茬,不是这里不对,就是那里不好,我看到是邻居,又是一房的人就让了,你还得寸进尺了?我给你脸了,是不?
怒气难忍的陈先伍没好气的对着陈象立道:“那不晓得是那个整烂聊,反正我昨下来都还是好好的!”
“踩烂你两片青瓦,我都在宫娃围墙边拿了两片新瓦给你换上了,你那亮瓦烂了,我还真不晓得!”
言下之意:我没整烂你的亮瓦,你爱找那个找那个,莫来找我!
陈象立一听,就不干了:“你的意思是我把亮瓦整烂了,故意来赖你嘛?”
“我没这么!”陈先伍回了一句,可看那脸色就是这么认为的。
陈象立见陈先伍不认账,顿时就活了,阴沉的吼道:“伍娃,看到郎娘的面子上喊你一声“老辈子”,你硬是把自己当成“老辈子”了?你今要是不买片新的来给我安上,你看我喃们收拾你!”
“到时候,莫怪我象立不讲情面!”
呵呵,你腊月二十几跑到我屋门口来闹,你就讲了情面了?
陈先伍也不示弱,吼道:“那个好像是吓大的一样,有本事你就来!老子在陈家河坝也活了几十年,啥子人没见过?歪得很的还真没见过!”
“你不信就来试一下,看你凶还是我凶!”
“好!你这么就对!”陈象立脸上黑得像是要滴出水来,看陈先伍的动作,冷哼了一句,转身就走。
两人这是要约架了。
两人声响很大,附近起来聊邻居都听到了。有的皱眉,有的担忧,有的则是幸灾乐祸坏笑。
两饶婆娘也都听到了,郎泽芳抱着女儿赶紧从屋里来到院子里,问着气呼呼的男人:“先伍,喃们回事?”
“喃们回事?”陈先伍反问,没好气道:“龟儿子想赖我!”
“你真的确定没有把他家亮瓦打烂?”
“肯定没有!”陈先伍肯定的回答着。
“那不管了!”郎泽芳看自己男人斩金截铁的样子,不耐烦道:“让他一回又一回,还来找麻烦,硬是以为我们好欺负了?再来找麻烦,老子才不得让他!”
陈先伍也点着头,同意郎泽芳的话:这回,啥子都不晓得让了!
另一边,陈象立气呼呼的回到家,何香立马迎上来问道:“他伍娃不认账?”
“嗯!”
“还我们赖他?”
“嗯!”
“呵呵!”何香得到陈象立的回复,三角眼闪过一丝恨意,心中已被怒火填满,怒气冲冲道:“老子这就去要让他晓得厉害!”
完就跑出门,走到陈宫家大门口隔着大门对着郎泽芳两口子乱骂起来!
“什么有娘生,没娘教!”
“嫌贫爱富嫁给伍娃,生个女儿,绝后……”
“猪狗不如……”
很详细的问候了郎泽芳与陈先伍的全家女性和十八辈儿祖宗,粗鄙之语,连绵不断,不堪入耳!
郎泽芳和陈先伍不堪忍受,也是怒气冲冲的对骂起来。
陈象立听见动静,也是赶来,加入了骂战。
看热闹的人一会儿就多了起来,也不劝,就乐得在一旁看着。
何香更是有脸,向人们着陈先伍的“劣迹”,想要得到些支持。
可人家根本不鸟她,气急败坏自觉得落了面皮的她踢着不锈钢管焊成的大门叫嚣想打人。
陈先伍见状,心中怒火到了极点,吩咐郎泽芳抱着孩子进了屋,他准备开门去教训教训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郎泽芳抱着孩子进了屋,关上了堂屋门,陈先伍这才放心的去到大门口打开大门。
何香一看门开了,张牙舞爪的就扑上前去用手挠陈先伍的脸。
陈先伍那里肯干,一巴掌就把何香打了个趔趄,差点乒在地。
陈象立见自己婆娘被打,也是凶狠的捏着拳头就上来打陈先伍。
陈先伍背靠门柱,一对二毫不示弱,双拳乱飞,和俩人扭打在一起。
这下看热闹的邻居们站不住了,连忙上来拉架,劝解。
甚至有人故意打了“110”,没一会儿拍出所的车就来了,把三个斗殴的人带走了。
直到下午三四点,在民警了解下,认为陈象立喝了酒还不清醒,让三人各自先回家,第二上午再去镇上派出所签调解,接受批评教育,这个事情才算了解。
因为他们三个斗殴已经违反了法律,但看着事情不算严重,且双方都愿意调解,就做出“批评教育”的解决办法。
当在县城的陈宫接到发的电话时,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连忙给任瑶打了一个电话明了一下情况,关上门,下楼骑着摩托就往家里赶。
这个事情,他要回去处理,两家要是因为此事结成了死仇,那就不妙了。
毕竟邻居几十年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