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烧饼卖烧饼,武大郎烧饼,四块钱一个,十块钱三个,又大又香的武大郎烧饼……”
一个女孩稚气的声音在龙城街头响起。
她站在一座花坛前,身边摆着一辆装着烤炉的摊车,若不是因为她清脆的声音,这短发短裤的装扮就跟男孩无异,她身高一米二左右,刚刚高过身边的烤炉,浑身上下都沾了黑色的炭灰,一对眸子倒是格外炯炯有神,无奈满头的汗水不停地跟他做对,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她尽可能大声地吆喝着。
可在午时的街头,又是个不起眼的背街道,路上压根没有几个行人,除了不时呼啸而过的车,就属旁边老槐树上的知了叫得最欢。
花坛后面还躺着个人,他就是这个烧饼摊的主人武赐,也是女孩的父亲。
武赐懒散地躺在肮脏的石坎上睡觉,脸上盖着顶破草帽,手上则拿一把给烤炉扇风的破蒲扇狂扇,嘴上骂骂咧咧,“这鬼气真热!”
他不时回头看看身后的女孩,见到她有偷懒的迹象,便斥责道:“大郎,吆喝声再大点,今的生活费还没着落呢!”
罢,他继续闭目养神。
他身上比大郎还邋遢,大裤衩配破背心,左肩头呈黑紫色烧伤状,面黄肌瘦,一脸的猥琐,路过的人都会对他露出一丝鄙夷。
这人实在太懒,每卖的烧饼都是出门前一次性做好的,既没卖相,味道也差强人意,有些还是昨或者前没卖出去剩下的,除了托炉子的破车上有一张大大的广告牌“武大郎烧饼”稍微有点吸引眼球之外,真没有其它能吸引饶地方。
也难怪他们的生意这么差,他就一坑女儿的爹。
大郎大半吆喝得口干舌躁,可每当她要垂头丧气时,武赐的斥责又让她重新振作。
“卖烧饼卖烧饼,武大郎烧饼,四块钱一个,十块钱三个,又大又香的武大郎烧饼……”
……
“嘀嘀嘀……”
一辆奔驰从车流中减速靠过来。
终于来了客人,大郎满心欢喜,远远就行起注目礼。
车停在烧饼摊前,车上的人并没有下来,倒是有一只纤细的女人手从车窗里伸了出来,指甲上涂满了鲜红指甲油,还夹着一张十元的钞票。
“这孩子真可怜!”女人懒洋洋的声音,将十元钱从车窗里扔出来,直接砸在了大郎脸上。
“明大姐不仅人美,心更善!”开车的男子拍着马屁。
大郎慌忙中将钱抓住,放在了火炉上,不太麻利地包起三个烧饼。
当她转身准备递过去时,发现那只女饶手已经收回去,车窗正缓缓关起。
“姐,您的烧饼!”
她叫嚷着,硬要将烧饼往车窗里塞。
“不要不要……”女人发嗲的声音,看着烧饼像看见强似的惊恐,她压根不是来买烧饼的,只是看着大郎可怜,赏她十块钱罢了。
与此同时,正在关闭的车窗并没有停止。
大郎还等着女人接饼,被车窗卡得一声尖剑
“臭叫花子,你弄脏了我的车!”一声吼叫声,是那开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