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他又道:“就是个给死人看病的。”
“法医?!”明明扯着嘴角冷冷一笑,“你还真说对了,我大学主修的就是法医,专门解刨死人的。”
说着,他顺手从桌子上捻起一柄已经生了锈的手术刀,在眼前比划了一下:“怎么?!要不要试试,看看我这解刨人体的手法怎么样?!保证一步到位,让你感觉不到一丝痛楚。”
这可是他的专业。
说起专业来,明明简直是侃侃而谈,直接将他刚刚还恐惧的心理抛在了脑子后面。
他垂涎的望着秦尔的身体特流氓的吹了一声口哨,嬉笑道:“你还别说,不提的时候吧,我也想不起来这人体捏在手里的感觉,滑溜溜,硬邦邦,还冷冰冰的,现在一提起来,怎么有点技痒呢?!”
拿着手术刀,在秦尔面前比划了一下,然后又感叹的道:“早知道,当初上学的时候再多学两年了,研究生的学历还是低了点。一刀下去,划开心肺,掏出心脏...啧啧...”
越说越恶心,越说越血腥。
甚至面前的这个男人还一脸陶醉的,眼睛里闪着恶毒的光亮,上下打量着秦尔。
那眼神仿佛定在了他身上一样。
本来秦尔的心里就非常的不安,害怕,现在被一个人这么盯着,他心里一阵突突,眼前一花,他只觉得眼前这男人似乎往前迈了一步,一张黝黑的脸上突然透出一丝诡异的笑意,他嗷一声,猛地往后一跳:“你他娘的有病啊!!!疯子,疯子!!!”
愤怒的咆哮一声,他转身摔门而去。
明明特无辜的一耸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说了一句:“我又没吓唬他,我本来就是法医系的,高,材,生。”
“行了,行了,你赶紧给我女朋友看病吧,看完了,我们好着急赶路呢。”
说完,程东子不耐烦的望了一眼明明,又看了一下始终坐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王胜利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外面还停着一辆卡车呢,虽然藏得地方很隐蔽,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出去看着吧。
秦尔跟程东子出去了,王胜利也只是换了一个姿势,靠在床边低头玩手机。
明明擦了擦汗,长出了一口气,好歹是拖住一点时间,他现在就该想想......
“我屮艸芔茻!!!!”明明望着床的位置,一脸惊恐的指着床上的某人,嘴巴长得老大,一秃噜,他直接是靠出了声音。
王胜利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这个人实在太吵了,真想弄死他。
他的眼中一丝杀机尽显。
正在这时,他的肩膀处突然被人轻轻点了点,一道有点沙哑的女声响了起来:“喂!”
王胜利面部一僵,他下意识地刚要转过头,一个大拳头迎面就狠狠砸了过来,他眼睛猛地一缩,脑子就是一偏,那带着呼啸拳风的拳头就打偏了。
他嘴角微微一勾,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反应了过来。
他一个鲤鱼打挺,猛地跳将起来,一巴掌就朝着还坐在床上的夏夏扇了过去。
王胜利实在没料到,这个被烧的双眼通红的女人,居然醒了?!
从把她抓来,她就是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他还是头回看见她睁开眼睛时候的样子。
那双眼睛,很凛冽,就像是一只十足有耐心的狮子,在等着羔羊入口。
而从她望过来的方向,他浑身突然打了个冷战,那种势在必得的眼神,仿佛他是那只羔羊?!
但是,她一个女人!
王胜利拧着眉头,脑子里一瞬间千百转,只是,他轻视女人习惯了,那一巴掌呼下去,他都想好了接下来该如何解决。
弄残她,他阴沉沉的想。
就在那一巴掌马上就要落在夏夏的脑瓜顶上时,原本坐在床上的夏夏突然一个饿虎扑食,她身子猛地往前一扑,手掌顺势就呼在了他的脸上,盖住了他的眼睛,另一只手指尖一捏,她只握着王胜利的一个小指头,狠狠往后一掰,她整个人往前一跃。
只听嘎巴一声,她人到了王胜利身后,而王胜利的胳膊也被她从前面硬生生掰到了身后,直接给撅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