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看了看我,又盯着这块玉佩说道:“根据我的眼力和多年的经验判断,这东西不简单,估计当时你父母抛弃你,也绝对不是无情无义之缘由。”
我沉思良久,点了点头,的确,如果我的亲生父母只是不想负责人而抛弃我,那么绝对不会给我留下象征祥瑞的玉佩。
“所以,刘叔你的意思是?”我见刘叔似乎有心事,问道。
“我总觉得,老头子和你的父母,是同道中人呐。”老刘神秘莫测的坐直了身板,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我,整的我有些浑身不自在。
“这块玉佩上有些许封存的法力,看样子你十八年来的衣食无忧,平安顺利,都是依仗着它啊。”
“老刘,你可别框我,你只说这玉佩值不值钱就行,你那些个算命的本事,我还不知道么,都是唬人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这年头哪有什么神佛鬼怪,全都是些吓人的把戏,更何况我都不知道我父母的身份是什么,怎么你这老刘头就直接说他们是算命的道士了?
见我态度如此,老刘头没再反驳什么,只是淡淡的叹了口气,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可以告诉你,这块玉佩价值不菲,不过有个前提,那就是能找到合适的买家,否则遇到不识货的,你这东西和普通的玉佩相比,开不出更高的价钱,也就千儿八百块钱。”
“啊?”我讶异了一声,闹了半天就值百十来块钱?
我这欠了三个月的房租起码得有两千块钱,加上大学学费和生活费,没有个万八千的下不来,这无疑给我泼了一盆冷水。
“我老刘头虽然没什么大能耐,但是祖宗传下来的本事没有半点忘却,我还是建议你将这玉佩留着,除了镇宅辟邪,去凶化吉,它还有大用。”老刘头缕着胡子笑着说道。
“大用?它能直接长出钱来?”我打趣道,随即叹了口气,“算了,我去隔壁古董一条街问问,那边的人肯定比你懂。”
我有些不高兴,不想在这里多逗留,只想着有人能出个合适的价格,将我这玉佩买了。
可等我刚伸出脚,就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哭喊,吓得我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
那声音阴森无比,整的我浑身不自在,后背几乎生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不耐烦的回过头去,朝老李头身后的十字路口看去,身子不禁颤了几颤。
一个脸色煞白的女孩正站在十字路口,她身上染着鲜血,一条手臂扭曲的折断,半张脸上没有脸皮,夹杂着血丝的头骨就直接暴露在空气中,似乎是遭受了巨大的冲击造成的,可我定睛一看,周围也没有车祸啊。
正当我纳闷呢,女孩放肆的朝我哭着,怪异的是,那哭声极其诡异,让我心惊胆战,而她哭着的时候,好像发现了我正在看她,竟是停止了哭泣,转而脸上升起一股邪魅的笑容。
她那泛白的脸庞视觉冲击已经十分强烈了,这一笑,更是让我打心眼里发凉。
“这天也没完全黑下来啊,太阳正在西边发挥余热呢,我这就见着鬼了?”
我摇了摇头,看向了老刘头,“刘叔,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个出了车祸的姑娘?”
老刘回头看去,旋即转过身来,笑而不语,他似乎什么都明白,可就是不告诉我,这让我心中更是恼火。
“喂,你看没看到那边有个脸色煞白出了车祸的女孩在冲我笑?”我迫切的拦住要过马路的行人,焦急的问道。
“你神经病啊?”被我拦住的哥们显然有些愠怒,不过碍于在大街上也没有直接发火,不耐烦的顺着我手指着的方向看去,“有个屁的姑娘?那边除了个算卦的老头还有其他人?”
听了路人的话,我心里咯噔一下。
怪了,我这是真见着鬼了?
我还是不信邪的拦下了一个四十岁的大妈,大妈有些抗拒,显然怕我有其他不良企图,不过当我解释完后,也是摇了摇头。
“哪来的满身带血的女孩,还脸色煞白?我刚才看你和那边那个算命老头聊了好一会,现在反倒是来装神弄鬼,像是和那个算命的是一伙的,是不是以此来招揽生意?我告诉你,我家可不信这个,离我远点!”
大妈的话更是让我绝望,我固执的接连找了三个人问了同样的问题,有刚放学的学生,有路边卖卷饼的小贩,也有碰巧遇到的租客,可他们的话几乎让我崩溃,全都是一样的回答:没见到我口中的女孩。
正当我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的时候,只听那哭声渐渐清晰的起来,我一抬头,身子不禁一颤,那女孩正从街道那头,咧着嘴,疯狂的向我跑来,嘴里还嘟囔着些莫名的话语,让我听了有些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