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曾经在网上看过一个段子,段子里有一幅图,图里只有一个姑娘,而标语则是某某大学考古系学生毕业留念照。
我曾经,只觉得这是个段子。
可此时此刻我才觉得,任何文学作品,即便是低俗段子,也来自于生活啊。
苍天啊,大地啊,要不要这么玩我?
难不成别人的大学生活,都是和学姐谈恋爱,开房,有着丰富的课外生活。而我的,则是和这些快要入土的老家伙们,一起去研究古墓
唉,真是个让人心酸的故事。
“来报道了?”白发老头冲我笑了笑。
“嗯。”我懵逼的点了点头,“这位爷爷请问,一共有多少人来咱们这报道了?”
“今天生源不错,人数比以往有所增加,是个好兆头嘛,你作为第一个入学报道的新生,一定不要辜负老师们的重托。”老先生慈祥的笑着。
“啥?我是第一个?那你为啥还说今年生源不错?”
“我记得上一个新生,是比你大三级的学长,那三年,除了他一人,我们压根就没见着新生,不过那小子不上道,老早就转专业去了,今年应该快要毕业了。”老先生打趣的笑着,“不过你嘛,肯定是走不了喽。”
“我怎么不能走?”我挑了挑眉,“学校官网都通知了,只要绩点够,我只需要在考古系上半年,就能转专业!”
“哦?”老先生一如既往地笑着,“那你就不想知道,你那脖子上的伤痕,是如何产生的?”
我的心咯噔一声,眼神微眯,“这脖子的伤啊,我自然知道啊,还用你说?”
“已经知道了?”老先生点了点头,“行啊,后继有人咯。”
“你可别乱说,我可不会在你们这里考古的啊,我已经下定决心转专业了。”我嘟囔了一句,一颗悬着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历史学院的老者,是如何知道我脖子上的肿胀有所异常?
是我自己疑神疑鬼,还是说,他真的知道什么?
“别这么快就下结论啊。既然小伙子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那你可否知道,如何医治?”
冷汗涔涔,我站在原地,仿佛被看穿,喉结耸动,紧张到了极点。
老头子这句话,很明显就知道,我这脖子上的伤,有猫腻,甚至,他对此了解的,比我了解的,还要多的多。
这已经不是有没有学姐学妹的问题了,没有学姐学妹,我还可以追别人。
像房东伊芙姐,调查局记录员疏桐姐,人家应该看不上我,可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嘛,总是有机会的。
可我的命,只有一条。
这历史学院的老头,很明显不是一般人,他以我脖子上的伤做开头,显然是吃定了我,由此可以推论,除了对我伤疤的了解,他对于血猴子之流的怪力乱神,应该都有很深的研究。
更重要的是,他能救我的命。
虽然看得出,血猴子不会杀我,但每天晚上趴在我脖子上吹气,长时间的后果,又不得而知,万一时间长了会危及生命,那我岂不是死都死都不甘心?
经过一丝忖度,我已然下定决心。
“考古新生杨生,前来找老先生报到!”我将录取通知书以及各类材料递到了老者手中,嘴里说的话,足以表明我的态度。
“在别人那叫什么名字我不管,在我这,该叫什么,就叫什么,白羽是你父母起的名字,本就该万分珍惜,当然,你用化名应该有苦衷,我可以理解,但在我这里,还是叫白羽吧,显得真诚。”
此时此刻,震惊二字都不足以来形容我的内心和表情,我一个人,就这么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瞪大眼珠子,迟疑了半晌,回过神来后,才点了点头,“好的,老先生。”
老者心情十分舒畅,利索的在我的各项资料上签字盖章,一手行书飘洒轩逸,舒畅淋漓。
这历史学院我算是选对了,心情也好了许多,只是想到别的学院的妹子,无奈的嘟囔了一句,“哎,怕不是以后的三年,考古系只有我一个学生,孤苦伶仃,大学生最后变成大学僧,那可真是惨呐。老天,如果你开眼,就给我来一个漂亮妹子当同学啊。”
“老师,报道。”
正在我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之时,一个轻柔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
我紧忙回过神来,定睛一看,不禁喜上眉梢。
一个身高约莫一米七多高挑女孩走到了长桌前,一头齐肩黑色短发,显得清爽无比,白嫩的肌肤,精致的五官,无不如同出水芙蓉。
女孩穿着修身灰色运动短裤和白色短袖,宁静的气质又多了一丝欢脱,更是养眼。
女孩的眼眸是最漂亮地方,可奇怪的是,澄澈的眼神中,隐隐透露出无形的压抑,不知是不是有过一些不堪回首的经历。
更奇怪的是,少女的头顶,总是盘旋着一团黑压压的气,仿佛一个不完整的灵魂体,让人心生芥蒂。
不过那老者来者不拒,见还有一秀气的女孩做学生,更是笑逐颜开,只是望了我和这女孩一眼,低声嘟囔了一句,“你们两个,可真不是省油的灯呐。”
他说话声音很低,可我听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