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这才看清，那张脸覆盖着一张银色的面具，上面，镌刻着一只飞舞的凤凰，那张脸仅仅露出了精致的薄唇，薄唇紧抿着，透着凉薄。

只见那紧抿着的薄唇轻启，“若是，代价是你们的命呢？”

低沉的嗓音，夹带着冰冷的寒霜。

话，是对两人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承载了一条性命。

孤云非犹豫了，为了一个贼，要了他的命，怎么可以。

他身后的武凌却怒了，长剑直指着鬼帝，一张脸狰狞一片。

他根本就不知道，鬼帝，究竟意味着什么。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要我们将军……”

话还没完，便戛然而止，没有人看清是怎么回事，武凌便轰然倒地，喉咙被割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正往外汩汩渗着鲜红的血液。

他瞪大的眼睛，是满眼的惊恐。

孤云非心头一窒，鬼帝，竟真的这么厉害……

就连他，也只感觉到，一抹暗点从眼前一掠而过。

一时间，孤云非只觉得脚底生寒。

他正想着，却听见那贼人突然道。

“我愿意，把命给你。”

长亭的眼底冰凉一片，又透着平静，似乎，在她眼里，割舍自己的性命，并没有什么。

她紧握着手里的鸣花剑，死，她可以，等她报了仇，她随时可以将这条命给他。

那不顾一切的决然，落在鬼帝的那双深邃的眼底，没人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芒。

他抿着薄唇，“出你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