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树影婆娑,却唯独不见那抹清冷的墨色身影,他没有追上来。
只剩她自己,带着马上那个形同死饶墨今晨。
红唇抿着,带着苦涩的味道,她一缕游魂,又能何去何从。
唯一能去的地方,只能是回到那里了吧?
心底打定主意,马匹越过地上的枯树,飞驰而去。
月色朦胧,树影幽幽,空中飞舞的尘埃又缓缓坠落,洒落在沾染着星星点点血色的尘土上面。
夜,似乎重新回归静谧。
没有人看见,层层叠叠的树影之中,高大茂密的树干之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倚在其郑
纤长的指尖掠过,头顶的帽子随之落下。
月影朦胧,透过树叶洒落的光芒,落在他的肩头与及腰的墨发之上,微风缓缓,身后的斗篷迎风飞舞。
右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自然垂落,肌肤莹白,几近透明,分外好看。
他的薄唇紧抿着,面具底下的凤眼,静静的望着路边远去的身影,漆黑的瞳眸,透着高深莫测的光。
四处可见的帐篷,穿着明国军服的士兵站在门口,那是明国军营!
“啊……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五去哪了……啊……”
棍子打在肉上的闷声,随着男子的微弱的惨叫声响起。
温洛被人压着,趴在板凳上,他的边上,一个精壮的男子手握着军棍,一下又一下的往温洛身上打去。
他穿着素白的里衣,明艳的血红色几乎占据了他整个后背,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苍白着脸色,脸上执着的望着边上负手而立的温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