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悠看到医生在孟医生那吃瘪感觉挺好玩的，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看到什么了？这么高兴。”付浩问攸悠，头也朝攸悠看的地方看过去。

“没什么。你胳膊还疼吗？”

“不疼了。”

“那就好。”

之后是很长的一段沉默。

他们出了医院，外面天已经黑了。冬天的夜晚总是来的特别早。

两人就这样并肩走在路边。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吱的声音。周围也只有吱吱的声音。

从出了医院门两人就没有说过话，沉默围绕在他们周围。

攸悠不时抬头看看付浩，觉得他好像并没有说话的兴趣。就又低下头，只管往前走。

攸悠觉得因为自己的贪玩差点掉进河里，付浩为了救她胳膊还脱臼了。到最后医药费还是付浩自己付的。

虽然付浩肯定是不会生气的，但是自己怎么都欠付浩一个人情。最起码医药费也要自己来出。

这大过年的，自己居然把付浩的胳膊给弄残了。

付浩爸爸好像也要回来了，本来两人一年就见不了几次。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儿子还受伤了，这得多心酸啊。

再一问怎么受伤的？隔壁邻居家的攸悠给弄伤的。这以后万一见面了，多尴尬啊。

道歉，必须道歉，而且还要体现出自己的诚意。不管付浩有什么要求全都答应。。。付浩应该不会有过分的要求吧。

攸悠再次抬头看付浩，她鼓足勇气，深吸口气，嘴巴微张，准备打破两人之间的寂静氛围，“呼！”当她看到付浩的面无表情之后，她把深吸进去的那口气又吐了出来。

付浩虽然眼睛一直看着远处，但是其实一直观察着攸悠的小动作。

他在等，等攸悠来开口。

酝酿了一会儿，攸悠又攒足了勇气，她又重复刚刚的动作。扭头看付浩，深吸一口气，张嘴。

“付浩。”本以为会很有底气的语气，可是张口却是如蚊子的嗡嗡一般。

“嗯？”

“对不起，，呃，害你受伤。”攸悠始终低着头。

“没事，只是个意外。”

“那医药费我会还给你的。”

“不用，我们两个就不用分这么清了吧。”还是不咸不淡的口气。

“可是，这样我心里会过意不去。这样吧，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我提。我都会满足你的。我可以给你做佣人，你可以尽管吩咐我。”

“不用，我又不是不能动了，要什么佣人啊。”付浩好笑的看着她。

“那，，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说出来。不然我总觉得对不起你，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很别扭。”

付浩停下脚步，“我。。是有件事想让你答应我”攸悠看他停下，就也跟着停了下来。

“什么事？我绝对做到。”攸悠一听，有事可以让她帮忙，高兴的连什么事都没问直接同意了。

付浩转过身，正对攸悠，表情严肃地看着她。

攸悠也跟着转身，两人面对面。

在昏暗的路灯下，四目相对，时间好像从两人之间流逝。不知什么时候天空又飘起了小雪。雪花从天空缓缓舞落，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梦幻非常。

付浩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隔着飘落的雪花和攸悠对望。

攸悠觉得今天晚上的付浩好像有些不一样。显得比平时严肃。她就这样看着付浩的眼睛，实在有些受不了。

在她准备把眼睛移开的时候，付浩开口了。

“我想让你答应我，和我考同一所高中。”